來。“你對我也很有辦法,可是你還能做得更好。”
“就像我的前一任?”
嬰孩在動。雖然她眼中含著怒火,她仍舊哄著嬰孩。藍棋渴望看見她眸中的火燃燒。
嬰孩扯著她的頭髮。
“該死!第二次了。”
藍棋把外套扔向一邊,站起來。“別動,我來弄開。”他輕輕拿開孩子的手。嬰孩格格笑著流口水,灰色的眼睛在兩個大人間溜來溜去。
“這黏黏的是什麼東西?”藍棋問,拿著辮子不讓嬰孩碰到。
“蜂蜜。”
他們四目相交。“你需要洗個熱水澡,”他說。“用很多香皂和絨毛布,而且有個人幫你在火邊擦乾。”
她尖刻地說:“你自願扮演小姐的女僕?”
“我喜歡扮演你的女僕。”
“只因為你生葛絲的氣。”
他對輕佻和投懷送抱的女僕已無興趣。他對甜蜜臉蛋的殖民地女家教卻飢渴若狂,且決計要打破她的頑固意志。“你聽太多閒話了。”
“如果你想引誘我,爵爺,你的作法必須高明一些。”
最近,她對他暗示的話都大膽地針鋒相對,到目前為止也都很成功。“你可以放下小孩,讓我表現。”
“這怎麼可以。啊,你在微笑。你對他的父母以你的名字當小孩的教名感到像公雞一樣得意。”
“我敢打賭,如果你再不收斂一下你漂亮的舌頭,你很快會發現誰是公雞,誰是母雞,以及它們如何製造出小雞。”
她輕盈地退後一步。“乖乖,我們今天都成了馬廄哲學家了嗎?”
“很好,我寧可吻你也不願和你談話。”甚至他說此話時,也知道自己在說謊,他喜歡與柏茱莉為伴。
“多高興,你竟替我留了一個吻。”她以愉快的聲音說。
她是在侮辱他嗎?不,茱莉不會,她只是在和他鬥嘴。
“我原想給你一個吻的,小姐,可是你提起另一個女人,破壞了我的心情。”
“我以後當然會更加小心。”
如果讓他得逞,她就完蛋了。他扯著她的辮子。
“放開我的頭髮。”
她命令的口氣使他嚇了一跳。可是和她站在這裡,中間夾著嚶嚶而言的嬰孩,似乎是很自然的事。
“那就停止你那些無聊的伎倆,我不喜歡它們。”
她可以抗議,但她也已受到氣氛的影響,她的鼻子輕輕翕動,雙手靜靜地放在孩子的背上無法動彈。嬰孩把頭靠在她肩上,又閉上了眼睛。
藍棋傾身靠近,決心吻掉她唇上的倔強。他放開她的頭髮,手掌輕握她的頸項,緩緩拉她靠近。地緊張地瞥視嬰兒,想要縮開身。
“別,”藍棋說。“你會弄醒孩子。”
他老早期待能再吻她,而且把各種引誘的技巧都用上了。可是當他的舌剛滑入她唇間,她空著的手抓住他的腰,藍棋才知道他低估了自己渴望的程度。慾望緊揪著他的小腹、他的每一個心跳,都因衝向腰部的閃電慾望而刺痛。
可是他腦中不斷閃現對柏茱莉的各種問題。他想要聽她在維吉尼亞的故事,他想要知道她曾是怎樣的小孩。他想要問里奇蒙的那個傢伙是否曾再企圖吻她,他想要知道馬家莊園的孩子是否和他自己的孩子類似。
藍棋輕咬她的下唇,吮吸著香氣。身體的需求戰勝了他的好奇。他捧著她的臉,拇指輕哄她的嘴為他開啟。
她開啟時,他即飢渴地瘋狂吻著她。他的手摸索至地的酥胸。但他碰到的不是女性柔軟的玉乳,而是熟睡嬰孩的頭。意外地,他的心變得更溫柔。他需要寵愛這個女人,擁有她對他柔情蜜意地微笑,在漫長的黑夜裡,在他枕邊細語,給他一個兒子。
這敏感的想法使他恢復理智。他想要和她上床,但想要更多意味著麻煩和心碎。他退了開去說:“告訴我你的感覺,姑娘,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茱莉不敢回答。她無法形容他的唇激起的幸福和甜蜜的感覺。
“告訴我。”他耳語地輕哄道,深藍的眸子危險而迷人。
她不敢為耳中呼嘯的慾望、腹中的悸動和脈搏裡的歡唱下定義。沒有言語可以形容她腦子被盜空,被擁在他懷中那興奮悸動的情景。
她的頭腦因各種閃亮的想法和大膽的幻想而暈眩,可是它們對他絕不新奇。他曾誘惑過一堆女人,包括可憐的莉安。
厭惡自己的軟弱,茱莉離開他。她來蘇格蘭是有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