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許若雪的手,撫上了血海劍。
小道士氣急敗壞地說道:“總共才三個壞人,我這就來了兩個。這出的什麼主意啊你!”
這話一說,許若雪大是不好意思:“這個,我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有壞人要害我,直接殺過去就是。所以這隱蹤匿息的本事,不免就差了一點點。以為把你我一路上的痕跡都清除乾淨了,沒想到落在內行人的眼裡,隨隨便便地就找了過來。”
見她服了軟,小道士也不敢乘勝追擊:“哼,要不是本道爺還真有幾分本事,這一回,真真是被你給害慘了。”
“是哦!”許若雪的臉湊了過來:“傻道士,你用了什麼神奇的法子,不但逃過了追殺,還讓那壞人自己送到了我的劍下?”
小道士頭一揚:“我不說。”
“說嘛!”
這兩個字輕輕落入小道士的耳中,立刻讓他身子一酥:乖乖個隆冬,這惡婆娘、女武神是在撒嬌嗎?錯覺,一定是鏡覺。
美人兒如畫,在耳邊軟語相求,小道士身子一酥之後,心就是一軟,正待全盤告知,卻靈機一動:
呵呵,且讓小爺我,再騙騙這惡婆娘!
45 啊,啊,這蛇可不能碰
小道士站起身,昂首向天,雙手負於身後,一派“獨孤求敗”的姿勢。
“那是因為,我領悟了師門秘術‘****’”
“****?沒聽說過。光聽這名字,似乎很了不得。”
“自然!我們天一派專事捉鬼,派中門人個個都修習了五雷天心心法,這一門道家的無上絕學。所以,我們天一門人無法再學習江湖各門派的內功心法。這樣一來捉鬼是不在話下,可若是遇上了真正的武林高手,那必然不是對手。怎麼辦?好辦!用****。”
“這**有什麼神奇之處?”
“****,神奇之處就在於**二字。它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控制對方的神魂,端得是厲害無比!”
“啊,迷了魂後會怎樣?”
“呵呵,還會怎樣?自然是,我叫對方怎麼樣,對方便會怎麼樣。叫他往西,他就不會往東。叫他唱歌,他就不會放屁。”說得興起的小道士盯著許若雪那稍嫌誇張,但極是誘惑的身材,情不自禁地再加上了一句:“我叫她脫衣,她就不會穿衣。我叫她躺下,她就不會站起。”
許若雪自然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於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滿嘴胡說的死道士,有這麼厲害的絕招,之前怎麼就不見你使出來過?”
“哎!”小道士嘆了一口氣:“師父臨終前才將這一絕招傳授給我,我苦練了許久,還是不曾練成。直到剛才,”
小道士抬頭望天,眼中含有熱淚:“就在剛才,在那個壞人要砍下我腦袋的時候,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白光。那道白光中,我的師父,他正微笑著,向我念那****的口訣。‘神之所寄,有形有意;魂之所託,無意無形’。於是莫名其妙地,我就悟了,就會了。終於在那最關鍵的時刻,使出了****。”
“我知道,這是師父他老人家在保佑我。雖然他又懶又不肯教我武功,但他的確是個好師父。謝謝你,師父!”
小道士說的真情流露,差一點點就哭出聲來。
“這樣啊!”許若雪一晃手中的血海劍:“傻道士,我怎麼覺得你是在騙我?我這人有個壞脾氣,特別不喜歡別人騙我。所以我很生氣,很想殺你。這樣吧,在我拔出血海劍之前,如果你能用****迷了我的魂,那你想怎麼樣我,就隨你怎麼樣我。若是迷不了我的魂,那你死了,呵呵,也休得怪我!”
小道士大驚,雙手亂搖:“許姑奶奶,這****對意志不堅定、腦袋不靈光的人才管用,就像剛剛的那個傻蛋。許大小姐你心比鐵堅、人比鬼靈,怎麼可能會被我迷了魂!這****不是無敵的,對你無效、無效啊!”
許若雪不聽,慢慢地拔出劍;眼裡的殺氣,也漸漸濃郁。
明知道許若雪是在嚇他,小道士還是怕了。身為一個自認為心夠大、膽也夠大的大男人,對這個小女人,他從心底裡有種懼怕。
自那次相見,在他最倒黴、最絕望、最危險的那一刻,許若雪騎著高頭大馬,橫空出世。只憑那氣勢,就壓得青龍幫眾不敢動彈。再用一句話,就輕飄飄地斷了那惡漢的性命。自那刻起,小道士的內心深處對許若雪就多了幾分敬畏。
這種敬畏,在太谷縣看到許若雪舞著輕靈的劍光,踩著優美的舞步,殺得屍橫遍地、血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