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卻是再無可能。”
小道士正色說道:“木頭,你身上太陽靈符靈力猶在,你現在馬上出洞。”
丘木頭從不矯情,他乾脆地點頭:“好!”
猶豫了一下,丘木頭說:“仙長,活著回來,我等你,做我孩子的乾爹。”
小道士點頭:“好,我一定活著回去。”
看著丘木頭離去,小道士緊了緊手中的血海劍,嘴裡吐出一個字:“走!”
這,不過是空玄子佈下的第一個殺局,就用上了床弩這等大殺器。那其後,還會有什麼?
他空玄子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643 最終的底牌:鬼王
韓侘胄!
小道士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從嘴裡擠出這三個字。
床弩,國之重器。大宋雖富,但製作如此精良的床弩能有多少?而這裡,竟一下出現五具!大宋,民間嚴禁盔甲和軍弩,而這裡,竟出現了床弩!
好一個瞞天過海!
天下間,有如此手段的,怕也只有韓侘胄!
哎,千防萬防,還是上了那傢伙的惡當!
上次兩人發誓,誓言是“自今日起”。也就是說,“今日”之前的事不算。這傢伙,竟就鑽了這麼個空子。
小道士恨恨一跺腳,往前行去。
行不了多久,眼前出現三個大字:黃泉路。而這三個字的後面,還寫著三個字:人間路。
這,是空玄子給的最後一次警告,最後一次選擇。
“怎麼選?”小道士問。
許若雪嘆道:“夫君,我們是女子。女子心中所圖,不過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若我選擇,我定是希望夫君盡享人間風月,而不去闖那黃泉路。”
“但可惜,這不是我們的選擇,而是夫君的選擇。我說過,夫君的選擇,便是我們的選擇。”
柔兒和柳清妍點了點頭。
小道士想了想,一指後方:“若雪,你回去吧。”
許若雪大喜,道了聲:“好。”
隨後她問:“那夫君,你嘞?”
小道士答道:“我繼續前行。”
許若雪立時大怒:“夫君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道士嘆道:“我感知了一下,前方陰氣極濃。若雪,你是生人,也不是道士,這條路你走不得。任你武功再強,黃泉路上也絕無用武之地。既然過去,幫不了絲毫忙,還會害得夫君分心,你又何必堅持?”
許若雪怒道:“我不管。我發過誓,我定要死在夫君前面。”
小道士將許若雪摟在懷中,柔聲說道:“若雪,想一想皮兒。皮兒是你的兒子,是我唯一的血脈。皮兒需要你,你何必逞一時意氣?”
“若前面真是幽冥,你們母子倆活著,我就是死了也瞑目。若你我都身死,那皮兒怎麼辦?”
“若雪,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需要勇氣。這次,就算夫君再自私一次,好嗎?”
許若雪淚如雨下,她想了想,一咬牙,說了個字:“好!”
再不多說,許若雪一轉身,毅然離去。
小道士叫了聲:“若雪,若我不幸……”
話未說完,“錚”一聲,寒光一閃,血海劍已架在了小道士脖子上。
許若雪哭著,惡狠狠地說道:“死道士,你要是敢說,你若是死了,叫我趁著自己年輕,趕緊找個好人家嫁了之類的話,死道士,我一定一劍割下你的狗頭,你信不信?”
小道士苦笑:“好,我不說。”
許若雪撤下劍,忽然上前,一把抱住小道士,哽咽道:“夫君,活著回來,你要記住。你的妻兒在等你。”
小道士點頭,“好”。
許若雪踮起腳尖,摟著小道士的脖子,湊上紅唇。
小道士低頭,吻住。
一通熱吻!
唇分。
許若雪腳尖點頭,大哭著,縱身離去。
一旁的柔兒和柳清妍,見狀泣不成聲。
小道士看向兩女,說:“柔兒、清妍,你倆也回鬼珠中去吧。這事說到底只是我的事,我不能那麼自私,害你倆也跟著擔這天大風險。你倆繼續修煉下去,說不定,還真能與天地同壽。”
柔兒握緊拳頭,跳起來怒道:“奴奴不,絕不,奴奴要跟著道士哥哥一起生死。”
柳清妍也搖頭:“張天一,世間若沒了你,天地不過是牢籠。活的越久,便傷心得越久,那樣活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