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
茶舍的掌櫃急急迎上去,叫道:“翠兒,你怎地惹了貴人生氣,還不快滾回去。”
翠兒極想“滾回去”,可哪掙脫得了?被死死地給摟在懷中。
掌櫃的大急,哀求道:“小女還小的很,哪能趁貴人的意。貴人開恩,放過小女吧!”
那衙內伸手,竟直接在翠兒那鼓鼓的胸前一捏:“哪小了,不小了啊。這手感,可嫩滑的很啊,正趁本公子的意。”
翠兒立時大哭,哭著直叫“爹爹”“爹爹”。
掌櫃的親眼見女兒受辱,眼都紅了。他發一聲喊,舉起一張板凳。可沒待砸下去,“錚”一聲,數把鋼刀已架在了他脖子上。
翠兒尖叫一聲,嚇得哭都不敢哭了。
那衙內銀笑著:“你生得這般標緻,在這賣茶,風吹日曬的,忒可惜了。本公子開恩,這就帶你回去,賞你個穿金戴銀。”
翠兒大叫“不要,不要”,小身子拼命在衙內懷中掙扎。她卻不知,她越這樣,越會激的男人心中火起。
那衙內眼便紅了,氣便粗了。他打橫抱起翠兒,就往茶舍的裡屋走去:“真真是個可親的小人兒,本公子受不了了,現在就讓你嚐嚐做女人的滋味。你乖乖受著也行,拼命叫著也行,本公子都喜歡,都喜歡,哈哈!”
看到這一幕,小道士心中酸澀,他長嘆一聲,只能起身。
幼時隨師父行走江湖,小道士養成了不管閒事的習慣。再說,這閒事,可真不好管。
這衙內雖然可惡,可他身後跟著的那幫人,一見便知是軍中精銳。那領頭的右手青筋暴起,太陽穴微微隆起,必定是位武功高手,自己還真不是他對手。
若是紅玉牙牌在身上,有那寶貝在,或許還能壓得住這群人。現在嘛,哎!沒看到連那掌櫃的,都只能抱著頭痛哭,不敢出聲嗎?
哎,這衙內也忒可惡,嘴上佔點便宜,手上佔點便宜,便得了。非得無法無天至此。事已至此,小道士便是想不出頭,也不行。
小道士心中哀嘆:“嗚嗚,道爺我討厭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衙內!”
他起身,一拱手:“南無無量壽福!舉頭三尺有神靈,郎君這麼做,就不怕有報應嗎?”
那衙內萬萬想不到,自己一大幫軍中精銳在側,竟然還有人敢多管閒事。此時他*正識,哪裡有好脾氣,當下看也不看,怒道:“砍了他!”
領頭的軍漢皺眉叫道:“衙內,這個卻不好辦。”
那衙內這才抬頭,見是一位道士,還是一位一看便知仙風道骨,大有道行的道士,當下眉頭也是一皺。大宋上下崇道,道士的地位可真不低,出入權貴之家實屬平常。
衙內當下忍住氣,眼一瞪,怒道:“晦氣!李軍頭,將此人丟出去。”
李軍頭一拱手:“道長,請吧,莫要讓我等難做。”
小道士心中苦的跟黃連似的,表面依舊淡然:“去哪?區區崇慶府內,貧道哪都能去得,哪都能呆得,這裡有何不可呆?”
武將地位低下,聽他說得豪氣,李軍頭不敢怠慢,問:“敢問仙長是誰?”
小道士一昂首:“貧道天一派的天一子!”
“想貧道在臨安城,也算大有聲名。與張天師為友,與楊太尉是親戚,見過當今楊後,也蒙官家賜過座。便算如此,貧道行事也處處小心。”
“爾等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爾等這眼中,還有沒王法?”
李軍頭大驚,向衙內看去。那衙內怒道:“看什麼看,他說是便是?本公子還說,自己是我爹的老子。”
“不管他是誰,將他丟出去。出了事,自有我爹爹頂著,你怕個屁。”
李軍頭苦著臉,壓低聲音說道:“仙長,我家公子向來無法無天,在懷,在那裡橫行霸道慣了,只以為天地間他老子第一,他是第二。某知仙長尊貴,不若請避一避。不然甭管日後如何,這眼前虧怕是吃定了啊!”
小道士嘆道:“貧道是修行中人,若遇見這等事都袖手旁觀,貧道道心不安啊!”
李軍頭還待勸說,那衙內罵道:“李三狗,你吃了豹子膽是不?本公子叫你砍人你都不敢砍,信不信,明天我就將你打入死牢。”
然後他大叫:“你們上。本公子去了這李三狗的軍頭之位,你們誰要是砍了那多管閒事的賊廝,本公子升他做軍頭。”
這一說,那幫大漢立即圍了過來,當先三人拿刀便砍。
小道士冷哼一聲,腰間長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