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眼珠子一轉,立即跳到許若雪面前,又是吐舌頭、又是擠眼睛地扮鬼臉。
鬧騰了夠後,柔兒這才嘟著嘴,握住了桌上的毛筆。
許若雪眉頭微皺,這小妮子在做什麼?怎麼沒點動靜。
心中漸生怒氣時,卻見桌上的筆無人自動,沾滿了墨汁,在一張麻黃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那張紙憑空飛到了自己面前,紙上有兩個大大的字“姐姐”。
這樣啊?反正聽不見她的聲音,就,勉強接受吧!於是許若雪品了一口茶,淡淡地應道:“嗯,妹妹。”
“妹妹,你我名分即定,那就,見個禮吧。”
一聽這話,柔兒的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轉。她惡狠狠地揮著小拳頭,忍了又忍後,手中微一用力。
於是麻黃紙微微地折了兩下。
這是,在對我行禮嗎?哼,也不痛快點。許若雪暗忖道。
她清了清嗓音,努力擺出一副“大婦”的模樣:“好了,以後你我便是姐妹。夫君是一家之主,你我需得一心一意地服侍夫君,聽明白了沒?”
麻黃紙委委屈屈地再點了兩下頭。
許若雪說道:“嗯,明白就好。我會為夫君單獨準備一張上房,以後每逢單日,夫君睡我房間。每逢雙日,夫君自便。”
這話一說,麻黃紙飛快地連連點頭。
許若雪冷哼道:“瞧你那得意勁。你不是會引人入夢嗎?下次得親耳聽你叫我一聲‘姐姐’。這次便算了。就這樣吧。”
柔兒嘟著嘴,氣呼呼地說道:“才不嘞?就不讓你聽到。哼,就知道擺出這副鬼樣,欺負柔兒。”
“柔兒才不會真心將你當姐姐,你個壞女人,兇女人,惡女人!”
罵了一通後,柔兒這才將麻黃紙放回桌上,氣呼呼地出了門。
許若雪自然看不見她離去,於是繼續正襟危坐,繼續淡淡地喝著茶。
直到小道士進來,奇怪地問:“若雪,你很渴嗎?一大壺茶一個人全喝光了。”
許若雪端著架子,問:“她走了嗎?”
小道士苦笑:“柔兒早就走了。”
“哦,那她哭了鼻子沒?”
“這個自然哭了。”小道士心裡想著,嘴上卻說:“沒有,只是不太高興。”
許若雪端著的身子軟了下來,她一揮拳頭:“哼,總算讓這小妮子在本女俠面前低下了頭。”
小道士繼續苦笑:“是,女俠威武!”
一晃半年。
“來,皮兒,到孃親這裡來。”許若雪手裡拍著一個皮球。
“來,皮兒,到爹爹這裡來。”小道士手裡搖著一個鈴鐺。
皮兒左看看、右看看,猶豫了一下,往小道士那爬去。
小道士狂喜:“寶寶還是最疼爹爹。”
話音剛落,小道士便覺眼前一黑,然後他仰頭栽倒。
咦,爹爹的人嘞?皮兒奇怪地看了看,看不到爹爹。再聽到孃親的呼喚,他掉轉頭,往孃親那爬去。
小道士捂著鼻子坐起:“嗚嗚,你個惡婆娘,出血出血了。”
“還有,你耍賴,這局不算。”
許若雪眉尖一挑:“哼,怎麼不算!死道士,下次再和我搶寶寶,小心我的雲淡風輕。”
看著許若雪抱著寶寶揚長而去,小道士垂頭喪氣地回到柔兒房間。
“寶寶嘞。”一看小道士兩手空空,柔兒就嘟起了小嘴:“道士哥哥好沒用,又輸了。”
小道士指著自己通紅的鼻子,苦笑道:“本來是要贏了,可架不住若雪她耍賴啊!”
柔兒氣呼呼地說道:“那個壞女人。”
然後她小臉垮了下來:“哎,又不能逗皮兒玩了。明明他最喜歡跟奴奴玩的。看著那羽毛啊樹葉啊在他眼前飛來飛去,他看不到人,還抓不住,他可開心了。”
小道士上前,將柔兒摟在懷中,銀笑道:“沒事的,沒小寶寶玩,你就玩大寶寶。”
柔兒眼睛子一轉:“哼,壞女人這麼壞,奴奴就榨乾道士哥哥,讓她以後幾天沒得玩。”
“啊,不要這麼狠吧。”
“哼,就要這麼狠。”
“這個,可以細水長流的。”
“不要,奴奴要抽刀斷水。”
“我去,柔兒你別過來。”
“呵呵,道士哥哥哪裡跑!”
……
第二天,小道士從房裡出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