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無間。
等到休息時,有相熟的道人憋不住,悄悄問起。天清道人只悄悄回道:“貧道不知此人身份來歷。但他來頭之大,定出乎你想象之外;道行之深,也必出乎你意料之外。所以什麼都不要問,做好自己的事就是。”
第二日一早,賈母將天清道人喚了過去。
賈母笑道:“本想請道長主持這次法事,只是我那孫兒胡鬧,倒是讓道長受委屈了。”
天清道人應道:“那天一道長年紀雖幼,一身道術卻遠在貧道之上。貧道絕不敢說委屈。”
賈母於是問道:“如此說來,那天一道長真能辦好此事?”
天清道人說道:“自然。不過貧道看這法事……”
說到這,他卻遲疑了起來,似乎有些話不敢說。
賈母當即雙目一凝:“這法事可有問題?哼,誰敢誤了我那寶貝孫女的大事,我賈府可比不得尋常人家。”
天清道人急急搖頭:“老夫人誤會了。不過一區區度亡法事,對天一道長來說,信手便可為之。只是,貧道看天一道人這次,做的遠不止度亡,還有迎神醮、功德醮,且似乎竟有水宮醮。”
賈母皺眉:“這是何意?”
天清道人不敢說,可在賈母的逼視下,他只得長嘆一聲,說道:“天一道長花費了偌大的心神,做這些,自然事出有因。如貧道所料不差,需要用到這些醮事的,那就說明,那位亡者,或者生前大奸大惡,或者死時有大冤屈。”
他這話一說,滿室的人盡皆大驚!
賈母騰地站起,身子卻猛地一晃,嚇得幾位婦人急急扶住她,又是捶背,又是揉肩。
緩過這口氣後,賈母恨聲說道:“老身那孫女最是良善,別說大奸大惡之事,便是鳥兒落了,她也得養著。花兒掉了,她還得大哭一場。”
“既然絕不是生前大奸大惡,那就是說,她死時有大冤屈!”
“好,好!”賈母緩緩坐下:“老身倒要瞧瞧,是誰,敢讓我最心愛的孫女,含冤而死!”
301 原來竟是她
忙碌了一夜,小道士正要入睡,有管事急急來請。
進了正廳,小道士便見當先坐著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左右簇擁著的,是老的,少的,不老不少的,女人。
小道士心中腹誹:這賈府,可真真陰盛陽衰。
賈母品了一口茶,問:“天一道長,老身問你,我那寶貝孫女是因病而死,還是,含冤而死?”
小道士心思電轉:賈母既然這麼問,必是知道了什麼?是了,定是天清道長看出了些端倪。
那自己,要不要如實相告?
想了想,小道士說道:“稟老夫人,貴孫女的確,死的不太妥當。”
聽他親口證實,室內立時嘰嘰喳喳聲一片。賈母閉上眼,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嘆道:“你倒是好心,憐我孫女,暗地裡做了許多。只是你為何不將實情相告?”
小道士答道:“貧道是修道之人,行事向來順從天意。天意讓我與貴孫女結緣,貧道就自當盡力,護她周全。至於別的,貧道實在不願招惹是非,以免惹來大禍。”
賈母點了點頭:“此是人之常情,老身理解道長的顧慮。若老身想要道長為我孫女申冤,不知長能否做到?”
小道士沉默,臉上猶豫。
賈母便問:“道長可有為難之處?”
小道士嘆道:“老夫人,行那惡事之人,便是找到了,又能如何?到時,怕老夫人不好處置啊。”
賈母猶豫了下,正色說道:“想老身持掌賈府多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做了實在太多。可此事,老身定要求個明白。不然九泉之下,老身定不得安心。”
“道長只管放手去做,有老身護著,賈府中,沒人敢動道長半根毫毛。”
“一切,還勞道長費心。”
小道士就說:“既如此,貧道敢不盡力!”
“貧道精通招魂術,今夜子時,貧道便在貴孫女房中佈下招魂陣,施法召來她鬼魂。到時自可從她口中,得知一切實情。”
“只是有一樁,因貴孫女魂魄受損,所以此術需連施三日,方才可行。在這三日內,任何生人不得靠近招魂陣十丈以內,以免陽氣衝撞,讓貴孫女不敢現身。再一個,便是這三日內,任何人不得損毀那招魂陣,不然必前功盡棄。而錯過這幾日,貴孫女想來就會下到冥府,到得那時,貧道再無能為力。”
賈母點頭:“都依道長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