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真真是酣暢淋漓。聽來灑脫而不流於歡快,不羈而不墜於放浪,清越而不耽於高標,豁達而不失於粗疏,其間琴簫應和又默契相通,情境出世但不避世厭世,不為世事所牽卻自有情義在其中。
許若雪聽得幾聲後,終奈不住心中的豪氣迸發。她長立撥劍,和著韻律,唱道:
問蒼茫大地,誰能得逍遙?
問浩瀚蒼穹,誰能最驕傲?
嘆那歲月悄悄卻消掉了無數風流妖嬈,
嘆那江海滔滔卻蕩盡了無盡英雄俠少。
……
琴簫合鳴中,許若雪邊輕歌,邊劍舞。
於是,雅室中,有妖嬈美人在擊琴;有清秀佳人在吹簫;有風流郎君輕歌劍舞!
一時,室內三人,心神俱醉!
曲罷歌罷舞罷,許若雪哈哈大笑。她長劍一挑,桌上酒壺飛起,飛至半空,酒出如泉。許若雪張口飲下,大喝道:“痛快!”
話音落,酒壺碎,劍歸鞘,許若雪一個旋身,攔腰抱起美人,往室外便走。
笑西施驚呼:“郎君何去?”
許若雪答道:“今日興盡已,我去也!”
笑西施脫口而出:“何不留宿?”
許若雪笑道:“你真留我?”
笑西施一愣,莞爾一笑,深施禮:“奴家恭送郎君。明日午時,還請郎君一會。”
許若雪大笑:“有如此美人,我必來也!”
小道士被許若雪攔腰抱起,聞著她胸前好聞的淡香,一時也是魂不守舍,腦海中只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在轉著:完了,完了,這般下去,道爺我非得愛上,這變成男人的夫人!
第二日,雅室間。
桌上,有美酒佳餚,有時鮮水果。桌旁,有兩美人。兩美人中間,是許若雪。
被自己的夫人左擁右抱,小道士心裡有氣,於是化悲痛為食慾。而笑西施,卻是巧笑倩兮,伺候的那叫一個細緻周到。
便見她,有魚,便小心地去了魚刺,用銀勺舀了,送到許若雪嘴裡。有肉,便精選了半肥半瘦,吹去熱氣,用銀筷夾了,喂到許若雪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