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成了自己在低頭認錯?
看著小道士那瀟灑的背影,許若雪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她直接一腳將小道士踢了個狗吃屎,再手一揚,一劍刺去。
寒光一閃,血海劍正正貼著小道士的臉,入土一尺。其出手之準,斷了數根汗毛,卻沒傷著一分油皮。
小道士心中一寒,立馬軟了。
許若雪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一張利嘴,這繞來繞去竟成了我的錯。”
小道士訕笑著,小心翼翼地將臉移開一寸,說道:“你是小錯,我是大錯,可我真真迫不得已!”
“好,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說說你是如何被強迫,去迎娶國公家的絕色美人?”
小道士不敢遲疑,將和柔兒之間的事一一道出。
說完了,見許若雪不信,小道士指天為誓,“若有半分虛假,願死後靈魂永墜冥府,受盡折磨,不得重生!”
時人重信,輕易不敢發誓,更何況是一個道士,向三清道尊發的毒誓。許若雪自然便信了。
她卻不知,小道士的確不敢拿謊言騙她,他說的句句確是實話,絕無半分虛假。但有些隱情,比如那一夜**,再比如他對柔兒的情意,這些種種,他卻略過不提。
所以許若雪不得不承認,小道士的確是逼不得已,別無選擇。
於是,她憋屈了!
搞到最後,這死道士都是逼不得已,而自己卻是連犯大錯。可是,負心的人明明是他啊!拋妻離去,再與別人拜堂成親的人是他啊!怎麼最後竟成了我的錯?
這個道理許若雪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她只是一個經常蠻不講理的女人。
所以,許若雪直接把血海劍往小道士的脖子上一架:“走,跟我回青城去。”
小道士大驚:“惹出這麼大的亂子,我倆就這麼一走了之,那國公府那邊怎麼辦?”
一聽這話,許若雪剛剛平息了大半的怒火,又騰地燃燒了起來。她的眼神漸漸冰冷,而她的聲音比她的眼神更要冷:“這麼說,你是要守著那個女人,不肯回去?”
“不是!”小道士大急:“我自會隨你回去,可這邊我無論如何,多少怎得給個交待啊!”
許若雪的心,徹底冷了下來:“我是你的妻,你只需給我一個交待。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走,還是不走?”
小道士傻了。
他不怕許若雪生氣,他怕的是,許若雪乾脆利落的蠻不講理!就像上次去祭天山,你去還是不去。去,你可能會死;不去,你現在就得死。
情急之下,小道士慌忙說道:“若雪,你給我一天時間好不,就一天?一天後,我必隨你回青城。一天不行?兩個時辰,兩個時辰總可以吧!”
“國公府那邊被你我捅了個窟窿,我怎得回去看下,有沒有鬧出人命啊!”
可許若雪不聽,這會兒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只覺得自己心中盡是委屈。
許若雪悽聲說道:“你想怎樣?你還想怎樣?”
“新婚之夜,你棄我而去,讓我受盡屈辱。好,這個我不跟你計較。”
“你明明已有了妻子,卻隱姓埋名,再和別的女人拜堂成親。好,這個我也不跟你計較。”
“我現在只求你跟我回青城,難道這都不行?”
“為了那個女人,你真就這般,鐵石心腸!”
說到這,許若雪再忍不住,這個威名震川蜀的女俠,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流下了滾滾熱淚。
她悽聲喊道:“夫君,你,真的忍心嗎?”
這聲“夫君”,落在小道士耳中,如巨雷轟鳴,震得他心神大亂。
心亂如麻了片刻,小道士一跺腳,暗道:“罷了罷了,先安撫了許若雪再說。柔兒那邊,以後,以後再做計較吧!”
決心已下,他叫道:“若雪,我……”
他轉身,卻呆若木雞!
身邊的許若雪,竟已,消失不見!
她竟已,離去!
156 無盡的恨和無盡的悔
恭王府。
全場死靜!
發生了什麼?
柔靜縣主的新郎倌,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一個女的,給劫走了?
天啊!這是真的嗎?
死靜過後,喧囂聲驀地炸開。
“好,好生彪悍的女人!”
“是啊,那麼遠、那麼遠地一劍刺來,竟能將人刺成重傷,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