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3 / 4)

小說:女鬼哪裡跑 作者:插翅難飛

小道士答:“何謂自生?自然之道,自且然也,自生之道,自且生也,……”

兩人一問一答,一個問得激烈,一個答得從容,漸漸沉浸其中,渾不知時間流逝。

宋行之按捺不住,終迫不及待地插嘴說道:“王秀才,該你了,該你了。”

啊,小道士愕然,不問自己經了?

這一關,他竟又矇混了過去。

午時已到。

王府設了宴。既然是要聘請西席先生,宴席上,自然行了酒令。為了考校,行得還是詩令。

春字詩令,第一人所吟詩句必須“春”字居首,第二人所吟之句春字居二,依次而降至“春”字居第七字後,再行夏字詩令。

不雲居士先說:“春色滿園關不住。”

宋行之接道:“新春莫誤由人意。”

許澤方道:“卻疑春色在人家。”

李秀才道:“草木知春不久歸。”

下一人,便是小道士。

這種文人之間常玩的遊戲,小道士別說見過,連聽都未曾聽過。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誤闖進了雞舍的小鳥,看著那些小雞是和自己長得挺像,可彼此的生活,卻為什麼完全不一樣?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自己身上,早有計較的小道士端起酒杯,站了起來,笑道:“學生慚愧,對這些文字遊戲向來不感興趣,學生就不獻醜了。這杯酒,學生認罰。”

說完,他一口乾完。

他說這話時,很淡然;喝這酒時,很灑然;待坐下時,很從容。他身旁的王秀才不忿,壓低了聲音說道:“好厚的臉皮。”

坐於最上席的不雲居士卻擊掌讚道:“此,魏晉之風也!大好。來,某敬你一杯。”說完他一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此後酒令行到小道士這時,不雲居士便舉杯,遙敬他一下,小道士也不客氣,乾了這杯。

恭王府中的“玉羅春”是名酒,酒香撲鼻,讓人未飲先醉。在坐的眾士子又確有文才,從春字詩令行到夏字詩令,滴酒都未沾。倒是不雲居士和小道士喝得盡興,一壺 “玉羅春”,盡入了兩人腹中。

王秀才瞧得眼熱,再壓低了聲音說道:“原來今兒個你是來這喝酒的。”

酒宴終告結束。

喝得醉醺醺的小道士和別計程車子在外等候,一開始,那房間內還算安靜。不一會兒,裡面卻吵了起來。

只聽不雲居士的聲音隱隱傳來:“張天一大才,他必為第一。”

哪怕頭腦迷糊,聽得此言,小道士也不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我去,什麼書、什麼經一本都沒看過的我,竟能得第一?

這玩笑,開大了吧!

118 目標:極品家丁

房間內的爭吵聲漸漸激烈,又漸漸平息。顯然,三位名士最終達成了一致。

不一會兒,有管事請六人進去。

不雲居士明顯餘怒未消,悶聲說道:“張天一,你文采了得,個性曠達,本是教三公子的不二人選。但這兩位,”他左右掃了掃宋行之和許澤方,冷“哼”一聲:“這兩位懷疑你的大才,非要再各出一題。”

“一道《論語》,一道《詩經》,都很簡單,你隨便應付一下便是,免得有人說我,存心偏袒。”

“呃”,小道士打了個酒嗝,忽地哈哈大笑:“學生一心向道,本性瀟灑,追求逍遙。今兒個被那黃白之物所迷,進了這王府。待一坐下後,便是後悔。只覺這王府雖大,卻困住了我的心;這王府雖不高,卻遮住了我的天。所以學生才心有所感,寫了那首道詩。”

“既然學生無意這西席之位,又何必擋了他人前程?學生之前未曾說明,倒讓居士為此動了肝火,這學生的大不對。”

“今日王府一行,學生喝了“玉羅春”這樣的美酒,又結識了居士這樣的妙人。學生,於心足矣,這就歸去。諸位,請告辭!”

他這話一說,在坐諸人齊齊動容。宋行之和許澤方更是臉有愧色,分明為自己誤會了小道士這等曠世高人,而大感羞愧。

見小道士轉身就走,不雲居士急叫“等等”。他抽過一張素紙,寫下一行住址,雙手奉上,極是熱切地說道:“小友才情曠達,某深感敬佩。若有空閒,還請小友來陋室小坐,某必定掃榻相迎!”

小道士應道:“學生必定前去打擾。”

拱了拱手,在一眾崇拜的目光中,小道士瀟灑離去!

瀟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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