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道士,就在這!
瞬間,許若雪的淚就流了下來。
找到你了,你個死道士!
114 相遇竟擦肩而過
那掌櫃的說的眉毛色舞:“瞧瞧,瞧瞧,我許勾子說的沒錯吧。我開客棧七年,什麼樣的馬沒見過。可這麼好的馬,嘖嘖,還是頭一遭見。你看看,前額寬闊,鼻孔粗大,胸部發達,小腿筆直,後腿飽滿。這馬,你若是能找出哪處不好,我許勾子一頭撞死在牆上。”
那馬販左看右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馬是好馬,不過許勾子,這馬的來頭沒問題吧。”
許勾子胸脯拍得山響:“當然沒問題,你還信不過我許勾子?”
那馬販冷笑道:“自然信不過,全巫山縣除了你姐姐,誰敢信你?”
許勾子臉紅脖子粗:“這馬來路若是有問題,我許勾子,願天打雷劈!”
他話音剛落,只聽“錚”地一聲,眼前一道雷電閃過。
許勾子“啊”地一聲驚叫,往後一瞧,牆上,正正地插著一把寶劍。
一個清洌的聲音傳來:“不需要天打雷劈,我現在就劈了你。”
兩人一看,後院拐角處,轉來一個女人。
這女人罩著面紗,看不清容顏。可只看身姿,便能知道,這必是個極美的女人。
許勾子一見是個女人,膽氣立壯。他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張口就要罵。
那馬販一看他這姿式,就雙手撫額,嘆了口氣。
果然,只聽許勾子罵道:“哪來的醃髒貨,敢惹我許勾子。巫山縣誰不知道,縣衙的李捕頭可是我姐夫。惹惱了我,將你關進死牢!”
許若雪眉尖一挑,腳一點,一粒石子電射而出,正中許勾子嘴巴。許勾子“哎喲”一聲,張嘴一吐,半顆牙齒掉了下來。
他大怒,正待大罵,卻見那女人眼睛一眯。不知怎地,他心中一寒,再不敢罵出聲。
許若雪走到近前,冷冷地說道:“這馬是你的嗎?”
一聽這話,許勾子都顧不得捂嘴巴了,這可是關係到好幾百貫的大事啊,他叫道:“是我的,當然是我的,難道是你的不成?”
許若雪懶得爭辯,撮嘴打了個呼哨。
她蒙著臉,那大黃馬原本就在疑惑。一聽到這呼哨聲,立時高興的人立長嘶。那馬腿還沒落地,馬頭就伸了過來,親熱地在許若雪身上蹭啊蹭。
許若雪冷笑道:“這馬是你的嗎?”
許勾子語塞,眼珠子一轉:“這馬的主人欠了我好些天的房錢和草料錢,他人找不著了,我就該拿這馬抵債。”
“好些天”“他人找不著了”,一聽這話,許若雪的心就是一顫。她手一搭血海劍,“嘶嘶”聲中,血海劍從牆上緩緩抽出。那劍光如寒冰,刺目生疼。
許若雪的聲音更勝寒冰:“這馬是我家的。我夫君騎了外出,我正在找他。你若是說了實話,我可饒你這一遭。若是再敢不真不實,我定會割了你的舌頭。說!”
這一聲怒喝,讓許勾子渾身猛地一顫。他再不敢謊言相欺,說道:“這馬的主人外出兩天沒回。他定了間上房,房錢是多給了幾天,可這兩天的草料錢他真沒給。”
價值千金的寶馬,不過是少了兩天的草料錢,他就敢將馬發賣!那馬販一跺腳,怒道:“好你個許勾子。真真是,老鼠從身邊過都要勾下幾根老鼠毛。你這性格,遲早會害死自己。”
說完,那馬販一拱手,向許若雪告了個罪,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那兇女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許勾子只覺遍體生寒,他諂笑道:“貴人,我真說了實話,你可得饒我。”
許若雪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混帳東西。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自忍住,還從懷裡掏出一錠足重十兩的紋銀,丟給許勾子:“這是我夫君的房錢和草料錢,剩下的,就當打賞你。但你必須給我辦好一件事,我夫君若來取馬,你務必要留住他,並且立即通知我。聽明白了沒?”
能逃過一劫,並且得到錠這麼重的紋銀,許勾子笑開了花,連連點頭哈腰:“聽清楚了聽清楚,貴人放心,這事我務必辦得妥妥當當。”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許若雪回到房中。
關上門,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亂了,很亂很亂!
之前許若雪並不擔心死道士的安危。雖然在他眼裡,死道士的武功不值一提,但畢竟他也曾練過,對付兩三個尋常大漢還是不成問題。更不用說,川蜀一帶被她那麼一鬧之後,真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