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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大急,他叫道:“我等受李大人所託,前來除鬼。又受王縣令所請,來此墓消除後患。從盜洞這下來後才知道,有盜墓賊已於五個月前死於主墓室那,受墓中陰氣所侵後,已化成殭屍。這殭屍力大地窮,三兩下便毀了主墓室。我等僥倖逃脫,還斬了那殭屍,總算除盡了定軍山的惡鬼。我等立有大功,何罪之有?”
李知州聞言大驚,跺腳嘆道:“主墓室竟毀了?這麼說,慶國公的遺體也,也……哎,禍大了。事已至此,天一子,你等這就隨本官回利州,將此事解說清楚。你等放心,本官上表朝廷時,必會為幾位開脫。”
李知州手一揮,張大人一聲令下,眾兵丁持槍圍了過來。
小道士再是機警,此時也無計可施。他長嘆一口氣,閉上眼,束手就擒!
最前幾名兵丁見狀,長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一直一聲不吭的許若雪忽然出手,猛力將小道士和太一子二人,往盜洞那拽去。
那幾個兵丁一聲吶喊,持槍刺來,卻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那長槍從中齊斷,斷口處,光滑如鏡。
眾兵丁嚇得急急後退,就這下耽擱,三人已消失在盜洞那。
那武官大怒:“犯了此等滔天大罪,竟然還敢拒捕。來人,圍住此盜洞,某看他們往哪裡逃!”
眾兵丁應諾。一時此僻靜處,殺氣沸騰!
184 狠絕的絕戶計
古墓。
從盜洞那鑽出來,小道士盛怒:“若雪,你怎地又如此衝動?這樣一來,此事再無轉圜餘地,我等三人必成朝廷欽犯,從此只能亡命天涯!你,你做得好事!”
許若雪眼圈都紅了:“夫君說得是什麼話。”
她氣道:“夫君你久居深山,不知人間險惡,未免把人想得太好了。那李狗官處心積慮要置我等於死地,若是真束手就擒,哪還不是任他擺佈。到那時,真是一點生機都沒。”
小道士見她反駁,心中更怒。可他畢竟不是衝動的人,強自靜下心來一想,就想起潼川府時的那一幕。當時張府臺高居府衙之上,視他如無視,隨意給他捏造罪名。而下面的一眾衙役,個個竟覺得理所當然。想到此,他知自己終究又天真了。於是嘆道:“若雪,是為夫錯了。我一時情急,口不擇言,還請夫人見諒!”
許若雪狠狠瞪了他一眼,餘怒未消:“夫君你不清楚,監獄可是這世上最黑暗的地方。我若進去,最多不過片刻,定會被綁住手腳,送到某位大人的床上,從此受盡欺凌,活得怕是連營妓都不如。若要我束手就擒,我寧願橫劍自刎,也好為夫君守住這清白。”
小道士大驚,看向太一子。卻見太一子點了點頭。他跺腳嘆道:“師父常說紅塵汙濁,我下山也有數月,自認也算見識了世間險惡。可還是沒想到,這世道竟能汙濁至此!若雪,這次若非你果斷,我定會鑄成大錯!”
見他放下臉面,向自己一再道歉,許若雪便消了氣。
一時三人皆沉默。
這番變故委實太過突然、太過驚人,三人盡都茫然無措。只覺得自己的前程,比眼前的黑暗更要黑上十分。
黑暗中,太一子哭出聲來:“師父啊,你捨命除了惡鬼,只以為為我等掙得了一條生路。卻不曾想到,這路也是條死路。”
“師父啊,可憐你,竟白白地舍了這條命!”
哭完他又大笑:“哈哈,這樣也好。我九宵宮一行七人,最後只活下了徒兒一人。既然連師父你都仙去了,徒兒再苟活在人世間還有什麼意思?不若這樣隨師父而去,正好在你老人家膝下盡孝。這樣也好,也好啊!”
小道士不想死,他凝神苦思:“這事不對!我看那佈局之人,心高氣傲至極。既然他設了這個賭局,那他就不至於出爾反爾。事情又怎會如此?”
許若雪苦笑:“夫君,如果我所料不差,這番變故應是李狗官自作主張。”
“哦,這是什麼道理?”
“因為那李狗官已將我等得罪了太狠,彼此之間再無轉圜餘地。夫君,九宵宮那你白日召雷,聲震十里,狗官心中必然惶恐。他定然會想,你年紀輕輕修為就這般精深,若再讓你成長,以後將如何了得?到時你若想起這次的事,欲對他不利,他怕是在劫難逃。既然這樣,他不如先下手為強,將威脅消除在剛萌芽時。”
“可若是佈局之人不允,李狗官敢這般做嗎?”
“夫君想得太簡單了。李狗官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