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後,兩人卻驀地沉默了下來。
好久後,許若雪問:“夫君,你找到她了嗎?”
該來的,終究會來啊!
小道士說:“嗯,找到了。”
“那夫君,你打算怎麼做?”
小道士嘆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無論如何,若雪,我定不會負你。”
許若雪一聽這話,立即兩眼放光:“夫君,那你就負了她。”
小道士呵呵傻笑兩聲:“那個,我儘量。”
這話絕無誠意,許若雪大惱,離開他懷抱,背轉身睡去。
小道士嘆了口氣,將她摟入懷中:“事到如今,若雪,我真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第一步你想怎麼走?”
“先送柔兒回重慶吧!她是生魂,不能離開**太久。”
見許若雪不吭聲,小道士遲疑地說道:“若雪,若是你不願與我同行,可先行返回青城,到時我自會去找你。”
許若雪大怒,扭過身惡狠狠地瞪著他:“死道士,是不是想甩開姑奶奶,好跟那女鬼雙宿雙棲,逍遙快活?”
小道士苦笑:“許姑奶奶,我這不是怕你一路隨行,心中難受嗎?”
許若雪蠻橫地說道:“想都別想,我會死死地盯著你,絕不給你半點偷腥的機會。”
小道士舉雙手投降:“好好,姑奶奶,你想怎樣便怎樣。”
天近明。
小道士一早醒來,只覺精神大是疲乏,卻是做了一夜的夢。自修成睡仙**後,這般情形,卻是極少了。
自己的道心,真亂了!小道士嘆道。
哎,世上都羨齊人之福,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豔福,分明難消受的很啊!
嘆了口氣,小道士看向懷中的許若雪,卻見她螓首趴處,分明有一大灘溼痕。
這向來豪爽的女俠,在夢中,卻不知流了多少淚。
小道士心中大疼,伸手欲拭去佳人眼角的淚,卻聽許若雪在夢中囈語道:“夫君,求你別再拋棄若雪。若沒了你,若雪定會死的。夫君,你可不要離開若雪。”
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小道士唯有一聲長嘆。
第二天晚上,小道士偷偷地溜出來,躲在角落裡,小心地取出鬼珠,置於地上。
幾聲呼喚後,柔兒飄了出來,看到小道士後,一聲歡呼,就要來個乳燕投懷。
待看到小道士的小心姿態後,這可人兒立馬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後作賊似地,左顧右盼了一番,這才輕手輕腳地蹲下,細細地叫了聲:“道士哥哥。”
小道士愣愣地看著她的這番表演,苦笑道:“柔兒,你卻無需如此,你現在形同鬼身,普通人是即看不見你的人,也聽不到你的聲的。”
柔兒臉一紅,羞澀地說:“奴奴卻忘了。”
然後她一嘟小嘴:“道士哥哥是在躲那個兇女人嗎?可惡,所謂‘夫為妻綱’,這女人如此蠻橫,道士哥哥,你就休了她,以後奴奴好好伺候你。”
小道士苦笑:“男人豈能無故休妻?這即違法,也悖理。再說,我真敢提‘休妻’二字,她定會一劍使來。到時,你的一個道士哥哥,可就生生地變成了兩個道士哥哥。”
“哼,”柔兒使出激將法:“難道道士哥哥就真怕了那女人不行?”
小道士卻乖乖地認了:“沒辦法啊!這世道,拳頭硬的人說話聲音才大。”
柔兒氣結,她一咬牙,拳頭緊握,狠狠地說道:“道士哥哥且放心。自上次眼睜睜地看著,道士哥哥當著柔兒的面,被兇女人那般欺凌,柔兒從此就痛改前非。這兩個月,柔兒每日每夜堅持修煉。為了心愛的道士哥哥,修煉再是無聊再是枯燥,柔兒也在努力堅持。”
“清妍姐姐說,柔兒進步極是神速。半年後,柔兒就應能挑戰那兇女人。上一年後,哼,兇女人敢不聽話,道士哥哥就打她的屁屁。她敢不服,柔兒定要她好看!”
“道士哥哥,柔兒定會將你救出苦海!”
看著眼裡兇光四射,如炸了毛的小花貓似的柔兒,小道士心中叫苦連天:
乖乖柔兒啊,只要你和她好好相處,道士哥哥的那片苦海,自會化成幸福的海洋。
可你倆若是都不依不饒,哎,兩虎相爭,傷及的,必是我這池魚啊!
不敢繼續這話題,小道士問起別後的情形。
原來那日柔兒離開去,神思恍惚,不辨東西,只是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