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耳鳴的煎熬在這裡與他們一起瞎胡鬧,據說這樣在屋中吹打一圈是為了辟邪,唉,不過我的耳朵可被他們騷擾壞了。
我們一起出來之後那幫吹喪手就又回到他們的座位上吹打去了。——我不得不佩服這幫吹喪手的敬業精神,他們太有職業道德了,你看看他們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生龍活虎,嗩吶喇叭吹得可起勁了,估計那位吹嗩吶的大爺年紀應該年過六十了,他吹嗩吶吹得簡直比三十歲的小夥子還要楞,真是老當益壯,腮幫子鼓鼓得,滿臉通紅,邊吹還邊晃悠著腦袋,雙手忙呼得根本來不及去整理一下那歪向一邊去的帽子。那吹喇叭的大叔也是寶刀未老,和那位吹嗩吶的大爺比著賽得看誰腦袋搖晃得有節奏感,不過這位大叔近來可能是感冒了,吹喇叭的時候鼻涕不住得從鼻孔裡流出來,也許是由於這大叔擦累了,更或許是由於這大叔吹得太投入了,最最可能是由於他太有職業道德了,那流出來的鼻涕象牙似的掛在他的鼻孔上他也不說騰出手來擦一擦,佩服,他們職業精神真是太值得我感動了!我家花好多錢來請他們吹打真是找對人了。
估計是晌午吃過飯沒事幹的原因,此時在我家外邊圍觀看熱鬧的人特別多,我就不明白這種人,你說人家家死人有什麼看頭?難道看人家親人痛苦你就能找到樂趣?搞不懂這幫人的心態,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有點心理反常。
就是這些人的掩蓋,使得我的視線根本看不到遠處有什麼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