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小姐開始離開客人,跟著節奏開始相互對著蛇一樣地扭動身體。
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已經躍上了茶桌,她錐子一樣的高跟鞋足有五寸,但張小莉不得不佩服她的平衡能力是如此的好,在五十公分左右的茶桌上她竟然可以揮灑自如。她媚人的眼神飄向在座的各位男賓。
在口哨的尖利聲中,她不停地扭動她的腰胯,她的指尖不停地從上到下輕撫著自己的肢體,做出種種誘人的姿態。她的百褶長裙隨著她的腰胯的擺動如同氣充般膨成了一個圓,張小莉想起了那種露肚皮的草裙舞。隨著音樂高潮,她雙手將自己的裙襬一點點地向上提拉。每次提拉都有一定的新高度,最後那裙襬至了大腿根兒,忽隱忽現地露出了性感的丁字底褲。
面對同性的表演,張小莉竟然感覺有些羞怯。但所有的男人都在聚精會神地看,還有人在給掌聲和哨音。
至於最後裙子是怎麼樣飛起來,小姐們的內衣是如何在幾秒鐘之內雲一樣飄到客人手中,張小莉沒看清,那時她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身邊的男人在接一個飛來的乳罩的時候差點碰了她的頭,張小莉感覺男人們像是在搶繡球。
身邊的客人試著向前推張小莉,並想幫她解一下裙帶推她上去,結果張小莉死活按住自己的裙子沒讓動,因為拉扯,裙子有一角開了一寸長的短線。她成了那個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像一個木魚一樣呆坐在那兒。張小莉原來只聽說外國有跳光屁股舞的,以為外國人什麼都敢幹,沒想到……呵,何薇老罵我不要臉,現在才知道,不要臉的人有的是!
這種光著身子的事只能發生在浴室裡和床上。暴露著私處讓男人品評誰的身段好,誰的腰細,誰的臀豐滿,這種事兒張小莉感覺自己一時半會兒做不來。
當包間的燈光又恢復到原有的亮度,小姐們已經神速地穿好衣服坐到了客人的旁邊。張小莉看到幾位客人分別往幾位跳舞小姐的胸罩裡塞了錢,張小莉見人家拿錢才多少有些回過神來。
他的客人說,你剛才怎麼不脫?你脫了肯定比她們豔。
張小莉說,我現在膽還在肚子裡,臉皮還是不夠厚,短練。
那客人說,你最好再練點什麼絕活,我曾在澳門看過女的光著身子用下身給人開啤酒瓶,你信嗎?
張小莉說,真噁心,她開完了,你還能喝?
那客人說,那你可錯了!喝的人多了,人家那是氣功。張小莉說,屁氣功,那是放屁勁大把瓶蓋兒崩開了。
第三十五章
張小莉殘了。徹底地殘了,整個骨盆摔碎了,脊椎中的第四節、八節、十二節等都受到了嚴重損害。大夫講她不但可能失掉了生育機能,而且有可能將終生與輪椅為伴了。這樣的狀況只能靠醫療康復,這一輩子可能離不開醫院了。
何薇和提婭得知訊息提著鮮花和水果趕到醫院時,張小莉正死魚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某部隊醫院的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翻白眼。
見到何薇和提婭,張小莉眼中滾出了絕望的淚水。大胸隨著抽泣一聳一聳,而整個下半身被一些醫療器械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何薇說:“你跳什麼樓呀?你這不是純找死呀?你以為你會輕功呀?”
“嗚嗚,警察把那個山莊的出口都堵死了。”
“堵死堵死唄,大不了勞教去,也不至於送命呀?”
“我……不是怕警察嗎,我……存摺還在包裡呢,嗚嗚……當時以為三樓沒那麼高跳下去沒事,嗚嗚……誰成想這樣了?嗚嗚……我這是命啊,嗚嗚……算命的說的……”張小莉忽然想起了算命的說的那句話。
“狗屁!這時候還想算命的。我就是神仙,我說過你多少回別亂跑,早晚得跑出事兒來,怎麼樣?偏不聽,拿我話當狗放屁。到底出事兒了吧?這回好,終生坐輪椅了,你以為那是你們家蹦蹦床呢?活該!”何薇有些不解恨,提婭用眼神制止了她的憤憤不平。
“你老公呢?”提婭從包裡拿來一張面巾紙給張小莉擦眼淚鼻涕。
不提尚好,一提張小莉又涕淚雙流了,說:“嗚嗚……前兩天剛打完架,嗚嗚……他就回家了,臨走還拿了我一萬塊錢,他說是借我的,嗚嗚……我這多年養了一個白眼狼。我打電話給他,他說我準沒幹好事兒,報應。我讓他還錢,他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嗚嗚……他媽的窮橫窮橫的。”
“住院的費用你還有嗎?誰幫你交的押金?”提婭問。
“大夫說好像是那個山莊的老闆,嗚嗚,人家好歹還把我送進來了。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