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也知道到處在抓人?你準備牽連多少人?殺人時你很痛快吧?”
嬴政心裡一陣刺痛,這說話的語氣簡直讓人難以接受!他臉色陰沉下來,沒有回答,揚聲帶些怒氣地說:“趙高!傳膳!”
飯菜擺上,一頓飯二人吃的都是悶悶不樂。
“大王已經親政了,不必要再掩誰的耳目了。我是否可以搬出這裡了?”許寒芳故作漫不經心地問。
嬴政目光猛地一跳,停下手中的筷子望了許寒芳一眼,垂目不語,筷子在盤子裡胡亂扒著,卻沒再夾起一口菜。
“啟奏大王,廷尉求見。現在殿外候旨。”趙高在殿外郎聲奏道。
自從護璽有功後,趙高就被嬴政天天帶在身邊。每次上朝也是不離左右。後來,更是乾脆把玉璽交給了他負責保管。每道旨意都由他負責蓋章,趙高看到聖旨有時還會提一些自己的看法和建議。有的居然被嬴政採納。無形中趙高的權利大增。
嬴政皺了皺眉,不悅地道:“叫他跪在殿外候著。”他知道廷尉是為審理嫪毐一案事宜而來。
哼!你讓我不爽,我也要嘔的你心裡不痛快!許寒芳乾脆一賭氣,直接放下碗筷,站起身走進內殿往榻上一躺臉朝著牆,背對著嬴政也不言語。
嬴政心裡也堵得難受,幾欲發作。望著許寒芳的背影,氣呼呼看了片刻,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站起身出了大殿。的28
許寒芳小睡了一覺,起了床。也無心梳洗,邁步出了大殿。近侍忙遠遠地跟在後面。
許寒芳在御花園內漫無目地走著。這樣的冷戰要到什麼時候?嬴政究竟會不會放我出宮?浩然現在還在不在咸陽?那個背影是他!牌匾上的字是他寫的,他究竟在哪裡?想到這裡簡直快急瘋了。忍不住大吼了一聲。的4e
吼聲嚇了後面的近侍一大跳,可又不敢過來。
實在不行我就把竹簡拿出來,我要離開!許寒芳打定主意。忽聞一陣悅耳的築聲傳來。築聲叮叮咚咚十分悅耳,只是築藝似乎還有些生疏。
順著清脆的築聲,許寒芳邊尋邊聽,不覺走到一個偏殿。抬頭才發現是蘇和其她姬人的住所。築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
許寒芳這才想起來好久沒有來看蘇了,邁步進了蘇的院子。
蘇正在殿內擊築,幾個無聊的姬人坐在一邊靜靜地聽。旁邊小扶蘇已經有兩歲多了,聽到築聲手舞足蹈,樂得屁顛屁顛的。
“妹妹來了。”蘇看見許寒芳進門停止擊築站起身來行禮。其她幾個姬人也忙站起來行禮。
“好久沒來看姐姐了,今天終於有時間來看看你!”許寒芳儘量調動自己的情緒,使自己看起來很愉快。
分賓主落了座,許寒芳看了看築笑著說:“姐姐在擊築。”
蘇嫵媚地一笑,低下頭略帶羞澀地說:“擊得不好,妹妹見笑。”
“姐姐何時開始學擊築了?我記得姐姐以前一直是愛安靜的。”印象中蘇只喜歡安靜的繡花,連話都很少說。
蘇低頭摸著扶蘇腦後剛剛留起的小短毛,無奈地說道:“王室有規定,男孩子一到五歲就要抱走習六藝和劍法。我們就不可能天天相見了。我到時候想他了,就擊築,築聲會飛過高牆傳到他的耳朵裡。他就知道是母親思念他了。”
許寒芳心裡一顫,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這深宮大內,她們天天翹首企盼的那個男人對她們根本不屑一顧。所以她們唯一的精神寄託就是孩子,可是就連孩子也要無情的奪走。這是什麼破規矩?
看到可愛的扶蘇,許寒芳莞爾一笑,把扶蘇拉過來,抱進懷裡:“時間真快,扶蘇都這麼大了!越長越漂亮了!”的85
扶蘇已經有些認生,掙脫許寒芳往蘇的懷抱裡鑽。
“是呀,時間過的真快。”蘇也無限感慨。
許寒芳環視整個偏殿,偏殿院院相連,每個獨立的小院子內都住著一個已經有了孩子或受孕的姬人,由專人服侍。的69
許寒芳回眸再看蘇的屋子,看到屋角的織布機和繡品,笑道:“姐姐織布繡花,生活的還挺有情趣!”看到蘇過的如此,也稍覺欣慰。
蘇摟著扶蘇苦笑一下:“我們哪裡有妹妹好福氣,大王寵愛妹妹,妹妹可以在宮中隨意走動。我們在這個院子裡,沒有大王召見,是不允許出這個院子的。沒事做我們幾個姐妹在一起消磨一下時間。”
其她幾個姬人也是一臉的落寞。
唉!知足者長樂。與這些女人相比,我真是比她們幸福多了!許寒芳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