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武坐在長滿綠芽的桃花樹下,長長伸了個懶腰,愉快地問:“明天我們到城外去走一走好不好,現在正是好時候。”年輕人忘仇忘得也快,前些天的不愉快早已煙消雲散,拋諸腦後。
“好啊!我和浩然這幾天正準備去呢,難得想到一起。”許寒芳想起旅遊就興奮,她可是個酷愛旅遊的人。來這裡後,前段時間只顧趕路,再加上路上不斷出岔子,根本無心看風景。愛動的她早就憋不住了,一想起旅遊就更興奮地手舞足蹈、迫不及待。
嬴文笑咪咪地望著許寒芳喜形於色的樣子。
“浩然,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許寒芳轉問身邊的浩然。
“早就準備好了,你交代的事我哪敢不做。”浩然也是滿面春風。
許寒芳滿意地笑笑點點頭,盡是讚賞。
春天總是讓人覺得充滿了希望。
席地而坐,看著生機盎然的大地,心情也格外舒暢。
許寒芳嘴裡咬了個草棍兒,躺在草地上,又開始翹起了二郎腿,翹起的腿還晃呀晃的,無比愜意。
浩然文雅地一隻胳膊斜撐著身體,倚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嬴武在不遠處撲捉蝴蝶,嬴文則正襟危坐坐在一邊,揚臉看著嬴武捉蝴蝶。
許寒轉頭看見嬴文在這裡還坐的中規中矩,問道:“喂,蚊子,你老這樣坐得正兒八經的,一直拿著架勢累不累?”許寒芳給贏文起了個外號叫蚊子,嬴文幹氣沒辦法。他越是生氣,許寒芳叫的越歡,好像故意和他過不去。
嬴文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願意!”嘴上說著拿捏得架勢卻稍稍放鬆了下來,但是還保持著端坐的姿態。沒辦法,他早已經養成了這樣端坐的習慣。
嬴武滿頭大汗的跑來,邊跑邊嚷:“好熱!好熱!哥,讓我喝點水吧。”
嬴文把鹿皮水囊扔了過去,嬴武接過水囊咕咚咕咚猛喝幾口,抹了抹嘴道:“出來玩呢,你們都坐在這裡幹什麼?多沒意思?”
許寒芳笑著說:“你這就有意思?累死了!”
“那你說怎樣有意思?”
許寒芳一挺坐起身來,對浩然道:“我的東西呢?”
浩然笑著遞過來一個布包。許寒芳開啟,裡面是幾個用牛筋做的彈弓和一些黃豆。
“這是什麼?”嬴武湊過來問。
“彈弓!”
“彈弓?彈弓是什麼?幹什麼用?”嬴武好奇的拿起一個仔細看。
許寒芳舉起彈弓放上一顆黃豆,瞄準不遠處一朵狗尾巴花:“就這麼用!”說著放手,狗尾巴花應聲一動。許寒芳高興的大叫一聲:“哈!打中!”
許寒芳從小在農村姥姥家長大,天天拿著彈弓和男孩子一起打著玩,還經常比賽打瓶子,再大一些還能跑到田地裡打打偷吃莊稼的麻雀。她天生一雙好眼睛,視力達到當飛行員的標準5。3。後來上學時,又經過專業的射擊訓練,射擊和彈弓基本原理一樣,所以她雖然不能說百發百中,也能打個十有八九。
初步嘗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本領還沒有丟掉,許寒芳興奮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去打幾隻麻雀試試。
浩然和嬴文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寒芳,這丫頭怎麼就如此與眾不同?還老是一堆稀罕的點子和玩意兒?
嬴武因為跟許寒芳學過柔道技巧,也不愛想那麼多,所以一點也不為怪。興趣盎然地說:“我試試!”拿了一個彈弓,比葫蘆畫瓢試了一下,卻不知道黃豆飛到了哪裡。
嬴武纏著許寒芳:“教我!”
許寒芳不屑地說:“教你?拜我為師!”
嬴武撅著嘴,不情願地瞅著許寒芳。但是又想學打彈弓的眼神看著可憐巴巴的。
浩然和嬴文滿懷興趣地看著這一對天天抬槓的冤家,等待著好戲又要開場。還要隨時準備拉架。
出人意料,今天許寒芳心情好,沒有故意刁難嬴武。
“過來我告訴你,如何打!”
嬴武忙顛顛地湊過來。
給嬴武講了三點一線的要領,讓他自己去練。許寒芳自己來回巡視著找麻雀,可是一隻麻雀也沒有找到。掃興的回來。看見翩翩飛的蝴蝶,隱約記得蝴蝶幼蟲時對十字花科危害大,儘管化蝶後不再是害蟲變成益蟲。打上幾隻應該不算太壞吧?舉彈弓瞄準,沒打著。再打還沒打著。有些失望。不信我打不著,許寒芳的倔勁又上來了。
急衝衝跑到浩然跟前抓了一把黃豆,繼續瞄準,又落空。吐口氣再來,反覆瞄準,發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