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帶著旺財去洗澡了。
風三娘對況鴻霄豎起了大拇指,覺得他這曲線救國的方法真是太好了。
望著薛燕翩然遠去的背影,況鴻霄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烏黑的眼眸掩下落寞,他煞費苦心,迂迂迴回的來見她一面,結果和她沒說到幾句話,伊人就不見了。
他這是不是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都說旁觀者清,若雪在旁邊默默看了片刻,又默默推翻自己前幾天的話,這況鴻霄好像沒有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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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衛離假公濟私,以有賬本需要若雪幫忙整理為由,將若雪接到自己的書房。
書房也沒外人,兩人照例膩在一把椅子中,看賬本是副業,談情說愛才是重中之重。
推開埋在自己身上歪傳不休的衛離,若雪急促的喘著氣,好一會兒才旁敲側擊地向他打聽況鴻霄的情況。
儘管她已經夠小心了,衛離卻敏銳地嗅出了一絲不同,立刻挑著漂亮的眉,眯起波光瀲灩的桃花眼,醋氣熏天地道:“幹嘛打聽他?我不是說過,他老的都可以做你爹了,你居然還不死心?”
說著,他湊上去咬若雪的唇,恨恨地道:“叫你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他老頭子一個,又沒有我好看,更沒有我銀子多,哪點吸引你了?就因為他送了一隻賤賤的小狗,所以你的注意力便轉到他身上了嗎?”
“你聽我說完……唔。”若雪手腳並用的想推開他,柔潤優美的雙唇卻落入他口中,被他重重的啃舐。
更過份的是,他溫熱的大手,輕車熟路的往她衣服下襬探進,順著她滑不溜手的細細腰身就往上而去。
“住手。”
這就是若雪想跟他在一起,又怕跟他在一起的原因。跟他在一起,他的疼愛和縱容,還有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重視,似父似兄,讓渴望愛的若雪非常依戀他。但他同時還是她的男朋友,所以他一點都不浪費這個身份,無時無刻不忘索取身為男朋友的福利。
衛離深邃的眼眸幽暗不見底,強烈的渴望令他渾身緊繃,早已意亂情迷,神魂相授,對若雪的抗議恍若未聞。反正若雪是他的,從頭髮絲到腳跟,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他的,他無論怎麼疼愛她都是天經地義的。
親她、抱她、撫弄她,是他疼愛她的方式。
情到深處無怨尤,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但卻絕不允許她將目光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直到若雪不重不輕的咬了他一口,他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彼此。
衛離低喘不止,面如冠玉的臉上浮起兩抹豔麗的紅雲,黑眸中水色迷濛,微微盪漾,端地是風情萬種,宛媚天成。
他情急如火,沉溺其中頗有些不能自已,忍不住將頭顱埋進若雪的頸窩裡,用力汲取著她身上的少女幽香。
若雪臉若桃花,豔若桃李,嬌豔欲滴的雙唇麻麻的,還有些疼,便伸手捶了他一把:“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卻只知道胡攪蠻纏,什麼醋都吃,也不怕醋淹死你。”
衛離發出又壞又性感的壞笑聲,也不反抗,左右他佔盡了便宜。
“我哪裡是注意他?我不過是覺得他看著姆媽的眼光不單純,怕姆媽上他的當。”
衛離聞言一愣,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他抬起頭,用手指戳著若雪的額頭,卻又捨不得用力:“你啊,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些啥?況鴻霄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放心好了。”
“不是啊。”若雪皺著眉頭,“我覺得這況小候爺極檀長溫水煮青蛙,外表看著挺和顏悅色的一個人,卻能讓你不知不覺對他失去戒備和防禦,他每走一步看似不疾不徐,卻總能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衛離伸手撫著她若描畫好的眉,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憐愛的神情:“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姆媽和他接觸的多了,會對他產生好感,到時白白傷心。”
若雪點點頭,沉默不語,薛燕現在是沒有恢復記憶,所以才這樣快樂。假使有一日她恢復記憶,還不知如何自處。況鴻霄什麼的,都是那天上的浮雲,若雪覺得她要未雨綢繆,早點防範於未然。
“你不必擔心,我們馬上會回廣陵,到時況鴻霄他便是想怎麼樣,也是枉然。”衛離胸有成竹,眉間自信逼人:“他便是想當你後爹,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們什麼時候啟程?”若雪不想在呆在京城,廣陵山清水秀,又沒有討厭的凌經亙和錢氏,適合薛燕生活。
衛離眼眸中星光點點,宛若琉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