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有蘿莉傾向的怪叔叔……
若雪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他不會打她風華絕代的老媽的主意不成,改打她的主意了吧?還是自己又想多了……
要是況鴻霄知道她的想法,非氣得吐血不可,他明明是充滿父愛的眼神啊,怎麼在她眼裡就被曲解成怪叔叔的眼神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若雪,她哪知道父愛的眼神是什麼啊,前世沒有,這世除了凌經亙那種厭惡憎恨的眼神,看得最多的便是衛離有戀童癖的痴迷眼神,所以不要怪這熊孩子搞混淆了。
“雪,怎麼臉色不太好?”風三娘見若雪神思不屬,連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手心感覺涼涼的,遂鬆了一口氣,端詳著她精緻絕倫的臉蛋,囑咐道:“回家讓俞媽媽熬點清熱敗火的藥給你喝,從明日起,你不要來看你表姐了,娘擔心你也染上疹子。”
若雪覺得她太緊張了,再說曲妍兒只是過敏,又不是出天花,哪裡會傳染,忙表示自己壯的像牛一樣。
奈何風三娘和況鴻霄皆罔顧她的意願,一個說趕緊回家;另一個說,既然衛離沒來,他送她們娘倆回去吧。
衛離不是沒來,他將孃親和若雪送到,因為有事要去處理,風三娘和若雪便打發他走了,表示她們娘倆可以自己回家。
對況鴻霄的好意,風三娘和若雪都推辭不受,但況鴻霄很堅持,說不讓他送的話,那風三娘便是不拿他當兄弟看。
人家都這麼說了,風三娘再拒絕也就顯得太見外了,於是況鴻霄便護送著她們娘倆回衛宅。
到了家之後,況鴻霄本來是要離開的,但風三娘嘴快的說了一句:“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這本是一句禮貌客氣的話,不一定是真心想留人,風三娘自己是個寡婦人家,為名節著想,素來在這方面都是謹小慎微的,怕留人話柄。所以,她這句話也就是個嘴邊話,跟“你吃了嗎”是一個意思,並不是真心關心你吃不吃。
但況鴻霄不知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反正他一臉的雲淡風輕,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既然三姐說了,我便叨擾貴府一杯茶吧。”
其實衛離不在家,依禮,鰓夫身份的況小候爺是要主動迴避的,然而,他一副以風三娘兄弟自居的模樣,行為舉止不拘小節,且坦蕩大方,讓那些喜歡想歪的人都會鄙夷自己心思狹隘,覺得褻瀆了他。
就這樣,由衛管家陪況鴻霄喝茶,但小候爺卻說想看看旺財訓練的如何了。
衛管家請示主母。
都已經讓人登堂入室不止一回了,風三娘索性破罐子破摔,引他去看旺財。
薛燕正在百花盛開的花園裡盪鞦韆,如今,她恍若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丫鬟們幫她推起鞦韆,將她蕩的高高的。典雅的素白衣裙輕颺,她象燕子一樣地在空中飛來飛去,灑下銀鈴般的笑起。
鞦韆愈蕩高,她臉上神采飛揚的笑容便越大。
見有客人來,她慢慢停下鞦韆。
許是玩的太興奮了,她玉腮酡紅,宛若浮雲一樣的秀髮蓬鬆,一雙水眸左右微睞,眼泛嬌波,曼妙身姿懶懶地輕倚在鞦韆繩上,微喘著,烏黑的鬢角和額間也有零零星星的汗意,恰如在嬌嫩柔弱的花枝上綴著一顆顆晶瑩的露珠。
見她這副嬌弱美麗的神態,若雪腦海裡不期然的想起李清照那首《點絳唇·蹴罷鞦韆》。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戔剗金釵溜。
和羞走。
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三十歲的婦人,二十多歲的容貌,攝人心魄的美態中猶保有少女的一份嬌憨,宛如一朵燦爛的牡丹,國色天香,顏如舜華,明豔不可方物。
“三娘,雪兒,你們來了。”她一邊喚著風三娘和若雪,一邊伸出凝脂般的纖纖玉手,由丫鬟扶著下了鞦韆。接著微垂螓首,細心地檢查著自己的儀容,看有沒有什麼不得體之處。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這女人,清衣素顏,卻無論是抬首,或低眉,都如同空谷幽蘭一般雅緻迷人。若雪覺得,她便不是自己的親孃,她都要情不自禁的愛上她了。
上前幾步,拿出綾帕替她擦拭鬢間的細汗:“幹嘛玩的這麼瘋?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啊。”
薛燕抬頭,有些羞澀地小聲道:“看見鞦韆,沒忍住。”
況鴻霄隔著一段距離,負手在一棵垂柳下,錦衣玉服,長身玉立,淺眯著清亮照人的黑眸,動也不動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