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孃的心,竟然威脅到他的地位。他湊到若雪耳邊:“他那年紀,都可以做你爹了,你甭惦記他。”
他說話的熱氣噴到耳上,若雪感覺耳朵麻麻的,鼻尖嗅到的全是他身上清新好聞的男子氣息,忍不住就踩了他一腳,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惦記他了?整日想些有的沒的。”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衛離哼哼:“不過你惦記他也沒用,我馬讓請他和他的小狗離開,然後老死不相往來。”儘管小候爺閱歷豐富,談吐不凡,是少有能被衛離認可的人之一,但為了不讓若雪分心,犧牲個吧小候爺也是值得的。
轟轟轟!
衛離話音剛落,陰雲密佈的天空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緊接著是轟隆隆的雷聲響了起來。轉眼狂風忽至,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下雨了!這雨好大!”
“早不下,晚不下,這時候下。”衛離覺得老天爺似乎在跟他作對,明知道他要對小候爺下逐客令了,便來場大雨。
與此同時,威遠候府的下人們正在雨中狼狽逃竄,紛紛找地方避雨。
一個穿秋香色的大丫鬟抹著臉上的雨水,低眉順眼的向老夫人稟報:“滿府都尋遍了,只是不見小雪球,這會雨下的太大,沒法兒再尋了。”
老夫人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一個婆子上前:“老夫人不必憂心,小雪球素來喜歡到處瘋跑,但它一次也沒有跑出府過,想必是一時淘氣,躲在哪裡玩耍去了。”
“但願吧。”老夫人嘆了一氣,“你們也別怪我小題大作,為了一隻小狗弄得闔府不得安寧。你們須知,小雪球雖說只是一隻小狗,可它卻是你們小候爺的心愛之物,倘若真跑丟了,想必你們候爺更不愛呆在府裡了。”
丫鬟婆子們點頭如搗蒜,忙說明白,只等雨一停便再去找。
而衛府這邊,因為雨下的太大,小候爺不得已留在衛府避雨。雨一直斷斷續續不停,典型的下雨天,留客天,小候爺想走也走不了,順勢留下來吃飯,席間還與衛離小酌了幾杯。
男人們只要端起了酒杯,那感情似乎不知不覺就深了許多,談著談著就談到兩家的產業上去了。結果,飯還未吃完,兩人已打算攜手合作,商談開採某某山礦產的事情去了。
小候爺一直在衛家呆到天擦黑才離開,不過小狗沒有跟著他走。
因為薛燕和風三娘對小狗愛不釋手,小候爺為了感謝衛離今日對他的盛情款待,便投桃報李,不但忍痛割愛將小狗送給衛家,還把自己要送給友人的幾罐凍頂烏龍茶,也一併送給衛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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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裡,不待天擦黑,府中便掌起了燈。
錢氏的屋中同樣燈火通明,而此時,她躺要床榻上,正厲聲訓斥失蹤了好幾日的趙媽媽:“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吃了豹子膽,打算一輩子死在外邊!”
趙媽媽躬著腰,垂著頭,畢恭畢敬的站在床榻前,聲音虛弱的為自己辯解:“夫人,老奴真不是有意的。那日老奴突然感覺心口疼,渾身難受極了,來不及稟報夫人便私自出府去買藥。老奴原來打算去去就回,可誰知……”
“省省吧!你當誰是傻瓜呢。”錢氏怒不可遏的打斷趙媽媽的話:“覺得心口疼,你不會喚小丫鬟替你去買藥,或者請郎中,或是讓人來支會我一聲,非得自己出府?”
她的手腕這幾日勉強可以活動了,因為怒極,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伸直手腕指著趙媽媽就罵道:“趙木香,你這個滿口謊言的老虔婆!要騙我,也要編個像樣點的故事,別說你病的快要死了,但凡你還有一口氣,都必須讓人來稟報於我!莫扯那些你難受的要死,顧不上之類的鬼話!你既然還有力氣出府,就表示你病的不重,既是不重,為什麼你要匆匆出府?”
看來趙媽媽這次的行為真的惹怒了錢氏,她竟然不顧主僕多年的情份,撕破臉一般的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也難怪錢氏暴跳如雷,只因那日凌經亙從鏡緣茶樓帶回來的訊息,太令她震驚了——一個非常像薛燕的女人,竟將凌經亙胖揍了一頓!而聽凌經亙的口氣,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薛燕本人。
偏偏趙木香那天又不在府中,讓她找不到人弄清情況。本想趙木香總是要回府的,橫豎她當著凌經亙的面,已矢口否認薛燕還活著,凌經亙也相信了她,因此晚點再問也不遲。
她按捺著性子,一等再等,結果這一等便是好幾天,趙木香竟莫明其妙的失蹤了。錢氏心中焦急,暗中派了人去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