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
“因為她明明躺在我懷裡啊!我的手臂還被她甜蜜的枕著啊——”
黑衣男子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突然轉過身來對著登徒歌,鑲金邊的華麗暗黑袍子隨著他身形的轉換,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宛若一朵朵盛開著的碩大金蓮。
他的臉上罩著一頂帶笑的胖娃娃面具,很萌很可愛,但他的聲音中卻滿是委屈和憤懣:“她一直失魂落魄的看著我,一副要與我生死訣別的模樣,那淒厲慘痛的眼神,我至今都還記得!我感覺到不對頭,心驚膽顫的低頭一看,卻震驚的神魂不在……”
不用他說,登徒歌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外乎他主子摟著別的女子在睡覺,卻被情人抓了個現形。
這種情況對登徒歌來說,其實算不了什麼,他縱情聲色,放浪形骸的時候,比這再過份的情況都有發生過,還不是沒什麼大不了。
“然後我清醒過來,想向她解釋,她卻轉身,猶如一陣狂風奔了出去,等我追出去,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黑衣男子悔恨萬分地用手捂緊緊著胸口,儼然痛心疾首:“我不過遲了那麼一刻,卻釀造了今日的苦果……”
後面的事情,登徒歌已然猜到了——燕雙飛悲慟欲絕的跑出去,就此如泥牛入海沒有了下落,至今杳無音訊,而他的主子一心想找到她將誤會解開,誰知卻被人強制帶回了旭國。
更不幸的是,燕雙飛失蹤沒多久,一場大火將她的家和雙親皆燒為灰燼。
等到主子有能力重新尋找燕雙飛時,卻困難重重,因為關於燕雙飛的一切,都在那場大火中被付之一炬,再加上已是事隔多年,所以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尋到人。
見主子後悔的恨不得捶胸頓足,登徒歌只好違心地勸他:“昱爺也不必太過絕望,今日不是約了燕雙飛的表姐嗎,說不定她可以幫到我們。”
黑衣男子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語氣也趨於平緩:“但願她能幫到我,飛飛……”
飛飛?登徒歌渾身惡寒,驀然打了個抖抖,搓了搓手臂上乍起的雞皮疙瘩。
“篤篤。”這時候,忽然傳來幾道輕輕的叩門聲,伴隨著一個男子的聲音:“昱爺,歌主,凌夫人錢氏到了萬全樓。”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錢如珍並非一個人來赴約的,儘管她非常想和她的昱哥哥單獨相處,但她知道還不是時候,不能操之過急,再加上她尚有別的目的,所以她帶上了了女兒凌輕煙。
她為了赴這個難得的約會,在穿著打扮上極是費了一番心思,精心描了眉眼,一雙媚光閃耀的吊梢眼更顯勾魂,雙唇只在中間塗了鮮亮的口脂,遠看就是標準的櫻桃小口,身上穿著最光鮮亮麗的衣裙,戴著最精美的首飾,將她美豔無雙的貴婦人氣質彰顯的淋漓盡致。
凌輕煙只比其母強,不比其母差。
她青春年少,風華正茂,即便不打扮也是一道吸引人的靚麗風景,何況錢氏為了凸現她天仙一樣的容貌,特意讓人將她拾掇的齊整無比,穿金戴玉的,遠遠看去,猶如一朵灼灼盛開牡丹花,綽約多姿,格外的芬芳迷人。
兩母女一進雅間,頓時香風襲人。
登徒歌直瞪瞪的盯著凌輕煙,顯然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凌輕煙明知登徒歌在看自己,卻伴裝不知,只隨著母親與那個被稱作昱的男子盈盈見禮,固然很奇怪一個大男人戴著一個引人發噱的笑娃娃面具,卻並不多問,僅是適當地展現她如黃鶯初啼般動聽的聲音。
偶爾她掩唇輕笑,用眼角不著痕跡的瞟登徒歌一眼,登徒歌就更瞧的如痴如醉了,還嘴甜如蜜地誇道:“凌大小姐天生麗質,美色無雙,不愧為祈國四美之一,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本來是京城四美之一,他特意擴大範圍到全國,就是為了討美人歡心。
為自己的美貌所傾倒的男子不知凡幾,尋常一點的凌輕煙根本不屑搭理,但登徒歌長相上乘,兼為人風流倜儻,身上佩玉戴金,樣樣價值不菲,可見身份不一般。
凌輕煙一雙漂亮的眼睛賊毒,具有慧眼識英雄的能力,當下對登徒歌嫣然一笑,嬌軟地道:“登徒公子謬讚了,輕煙蒲柳之姿,豈敢當公子誇獎。”
登徒歌被她笑的神魂顛倒,暗讚自己豔福不淺。
昱當然知道登徒歌是什麼德性,也不點破,由著他在那裡對凌輕煙大獻殷情,只負著手與錢氏在視窗說話:“你上次託我辦的事,由於某些原因未能替你辦成,我現在有急事要離開,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