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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然而不論催了多少次,夜澈總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推脫,不願回京商量婚事。後來還是大兒媳婦替夜夫人出了個主意,才成功地將夜澈騙了回來。
夜澈回來後,發現上當了,正月十五一過便要打轉,夜夫人就以死相逼,死活不許他回廣陵,並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由,逼他儘快成家。
總歸是自己的親孃,而且她的出發點也是一片好意,若是自己做的太決絕,那也太無情太不孝了。
夜澈表面上答應他娘不走了。
夜夫人高興極了,樂得嘴都合不攏,為了儘快留住兒子的心,立刻取了姑娘們的畫像,讓夜澈挑一個做新娘子,其它瑣碎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
夜澈陽奉陰違,一面爽快地答應挑娘子,一面將自己的潔癖功能發揮出來,對那些姑娘評頭論足,處處吹毛求疵,極盡醜化和苛刻之能事,將人家姑娘們貶的一錢不值,人憎鬼厭。
並將夜夫人中意姑娘們的理由駁得體無完膚,面目全非。
論起口才和腹黑,夜夫人哪是兒子的對手,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汗如雨下。一度懷疑自己挑錯了人——挑的不是河東獅,便是母大蟲,完全是來害她寶貝兒子來著。
當局著迷,旁觀者清,可憐的夜夫人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尚有大兒媳婦這個堅強的後盾!
夜少夫人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一來二去便發現小叔一直在和婆婆虛與委蛇。
有了夜少夫人從旁出謀劃策,夜夫人總算找回了點自信,深信自己沒挑錯人。眼看夜澈要回廣陵了,她煞費苦心的重新挑了兩位姑娘,來逼夜澈二選一。
“澈兒,你要走,娘也不留你,但走之前一定要將親事定下來,否則,娘馬上死給你看!”夜夫人不怕老調重彈,調子老不老不打緊,只要管用則行。
“娘,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定親?只要有合適的姑娘,您讓我明天成親都行。”夜澈對付自家老孃不在話下。
夜夫人喜上眉梢:“這可是你說的,你來看看這兩幅畫卷,娘包你滿意,只恨不得都娶回來。”
夜澈微微一笑,緩步行來,矜貴俊雅的模樣宛如芝蘭玉樹:“娘,省省吧,您每次都這麼說,我耳朵都聽出繭來了。”
“這次可不一樣,這兩位姑娘有口皆碑,在京裡可是撥了尖的,都生得花容月貌,國色天色,打著燈籠都難找哇。”
夜夫人將畫卷湊到夜澈的面前:“你看看,上面的是寧家的姑娘,美若天仙。”見兒子瞟了一眼,似不感興趣,夜夫人趕緊翻開,指著下面的那位女子道:“這是工部侍郎凌侍郎家的,凌輕煙,具有傾城之貌,生得美豔絕倫。”
夜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畫上的女子幾眼,漫不經心地道:“不知這凌侍郎有幾位千金?”
“……”這問題重要嗎?夜夫人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有些納悶他怎麼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了:“他府裡有三千金,這畫卷上的是他的嫡長女,還有兩個庶出的。”
“只有三個嗎?”夜澈俊面微凝,以指碾額,彷彿在思索。
夜夫人感覺這次有望了,暗掩著歡喜道:“中意凌家的嗎?中意的話,娘馬上去下聘。”說著轉身就要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且慢。”夜澈搖搖頭,喚住夜夫人:“娘,等我回衛家莊一趟,回來後再議不遲。”
“不準走!你要走便從孃的屍體上踩過去!”空歡喜一場的夜夫人沮喪不已,徹底豁出去了。
……
夜澈和夜夫人較量的事暫且不提。
回來說說造謠生事的秦蓉蓉。
流言蜚語向來傳的最快。秦蓉蓉深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輿論的力量從古至今都是不容人忽視的。
廣豐樓的事情她雖然早就盤算籌謀了一番,但人算不如天算,凌若雪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不但將她的全盤計劃徹底打亂,還使她的名聲受損。
她思忖著,一定要將不利於自己的局面儘快扭轉過來!
橫豎周羿踩了自己的裙子,他堂堂王爺世子,不給自己一個交待總是說不過去,這個她勿須擔心。
但是自己跳樓和掉裙子的事情,恐怕想瞞也瞞不住,這對女子來說的確是件糟糕透頂的事兒。不過,如果這名女子是受人迫害才落得如此下場,想必所有人只會同情她,然後去指責迫害她的人。
這是必然的,人們都是同情弱者的。
她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