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內卻快速的閃過一抹流光,走近若雪身邊才關心地問道:“聽說那個秦蓉蓉因為和你起了爭執,被逼跳樓了,究竟怎麼回事?”
衛離見弟弟過來,不好再向若雪索討,便將雙手負到身後。倒不是幡然醒悟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他覺悟沒這麼高。
他是怕鬧得衛焰知道了,衛焰會跟他依著葫蘆畫個瓢,有樣學樣……
若雪一見衛焰,猜到衛離肯定不希望他那些不光彩的行徑被傳的人盡皆知,立刻站到衛焰身旁,“二哥,秦蓉蓉在大庭廣眾之下裙子掉了,可能是覺得無臉見人吧,所以就跳樓的,跟我沾不上什麼邊。”
被逼跳樓!不用說,這一定是秦蓉蓉那死女人傳出來的。
為了能抹黑她,秦蓉蓉簡直是一點機會都不放過,不惜歪曲事實,將自己形容成一個驕橫無禮,仗著衛家的權勢逼她去死似的人。
禮尚往來,那她不妨就藉著衛家的權勢,回敬她一點狠的!
“原來如此。”衛焰漂亮的劍眉一挑,想起剛聽到的傳聞,不禁冷聲道:“居然有人顛倒是非,別有用心的傳出不利於你的流言,當真是不知所謂。”
“她傳她的,我傳我的,看誰傳的快,看誰的流言更讓人感興趣!”若雪冷笑一聲,拉起衛焰就走,看都不看衛離一眼:“二哥,幫我個忙。”
“小姐只管吩咐,小的求之不得,榮幸之至。”衛焰笑出漂亮的酒渦,聲音透著難以掩飾的愉悅,彷彿身後有鬼在追趕似的,招呼都不同衛離打就帶著若雪離開了。
“主子,你怎麼不攔下小姐?你也可以幫忙的啊?”衛雲皇帝不急太監急,又開始幫著舊主出謀劃策。
衛離收回望著衛焰和若雪離去的背影,面無表情的望著衛雲,顯出幾許莫測高深:“明兒就把你賣了。”省得你一天到晚給老子幫倒忙,坍老子的臺。
“好啊。”衛雲很高興,眉開眼笑地道:“賣給小姐好了,她經常誇小的能幹。”
悲催的娃,後面這句話是用來拉仇恨值的吧,你是有多想死啊……
“做夢。”衛離輕輕撣了撣衣袖,一舉一動都透著渾然天成的優雅,對衛雲微微一笑,那笑容真是令人如沐春風:“你雖然是我所有侍衛中最醜的一個,可對比外面的人而言,你還是個極俊俏的後生,我看……”
他頓了頓,在衛雲驚恐的眼神中輕聲道:“南風館想必對你歡迎至極。”
獲得最醜侍衛稱號的衛雲一臉悲憤:“主子,小的再也不拆你的臺了,南風館就免了吧。”他是實力派,又非偶像派,賣藝不賣身的人,要長的那麼好看做啥?主子怎麼不說他是所有侍衛中功夫最好的呢?!
……
鱗次櫛比,繁華如夢的京城。
氣勢恢宏的鎮南候府。
夜澈正命夜風和夜雨收拾行李,這次回家逗留了快四個月之久,他歸心似箭,已經迫不及待要回衛家莊了。眼角餘光瞥到那個琉璃貔貅儲存罐,遂指示夜風:“那個帶走,記得要妥善收藏,上次答應送給你們小姐的,切莫損壞了。”
夜風便知道是送給若雪的,也一併收拾好了放到行李中。
鎮南候夫人夜氏見夜澈要走,甚是不甘心,兒子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卻一心將風三娘當親孃,把自己這個親孃當後孃。回來的日子稍長了一些,就像渾身長了毛,左不舒服,右不舒服,非要回衛家莊才舒服。
他究竟把鎮南候府當什麼啊?客棧嗎?還是臨時的?!
這府中的人哪個不是他的親人?哪個對他不是掏心窩子的好,可就是絆不住他的腿。
這些都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夜夫人心裡酸酸的,淚溼眼眶。
但有一件事,她不得不計較,夜澈已到了成家立業之際,她覺得這是個可以將兒子完完全全奪回來的好機會——她是夜澈的親孃,可以明正言順的替他張羅婚事,等夜澈成了親,有妻子陪著他,還怕他不安安心心的留在鎮南候府嗎。
兒子有輕微的潔癖,眼界相當高,尋常姑娘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知子莫若母,這些夜夫人都清楚的很。
為了能挑個夜澈滿意,讓他能心甘情願的留在京城的姑娘,夜夫人可謂搜腸刮肚,費盡了心機。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挑了幾個稱得上百裡挑一,萬中選一的姑娘,以便讓夜澈做出選擇。
鎮南候府是世襲,夜澈雖不能襲候位,但只要他願意出仕,前程也是一片大好。再加上他儀容俊美,才華無雙,所以,許多大臣極願意和鎮南候府結這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