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周羿問清楚。
這也間接的解釋了她為何和周羿在一起,衛離聽完,默默地抱著她,半晌沒有言語,過了許久才向她鄭重的道謝。可他後來也有但書,表示如果若雪為了給他解毒而受周羿的委屈和脅迫的話,那他還不如直接被毒藥毒死了算了。
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他不要若雪為他犧牲,更不想讓她與別的男子有所接觸,有時候,情敵就是在這些看似不經意的小事中,悄悄發芽,然後茁壯成長的。
雖然他以死相脅,但若雪還是覺得他進步了不少,最起碼他沒有像以前那樣不分緣由,不分青紅皂白的吃醋,並醋意大發的尋釁鬥毆。
她感覺很欣慰,就想趁衛離去擺平凌家三口的機會,再去找周羿談一談,順便對自己咬了他那一口表示歉意和慰問——她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當時只是情緒不穩,所以讓周羿受了無妄之災,而且,不管怎麼說,咬人是不對滴。
但還沒等她去找周羿,周羿在萬全樓怒揍錢氏和凌輕煙的訊息,就像龍捲風一般,迅速席捲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然後傳的如火如荼,甚囂塵上。
並且各種版本都有,有說是周羿喝酒打人;有說是周羿對凌輕煙欲行那不軌之事,卻遭到凌輕煙的反抗而動了手;更有個奇葩說是周羿看上了錢氏和凌輕煙,想母女通吃……
總之,不管哪種版本,都極盡詆譭誣衊周羿之能事,將他形容成一個無法無天,*燻心,只懂得強搶民女的惡霸權少。
若雪聽到流言蜚語的一瞬間,心想,完了,也甭找周羿要什麼解毒方子了,估摸著這傢伙現在只怕活吞了她的心都有,怎麼還可能幫她?
然後又想,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將事實歪曲成這樣了啊?表面上看,好像是幫了自己,用一招移花接木將自己從事件中摘清,然後栽贓嫁禍給周羿。
但事實上錢氏母女又不傻,難道連誰打自己的人都會搞錯?她們對自己的恨意,絕不會因這則流言而消失,只會越堆積越深。而且周羿一定會恨死她——人是她打的,憑什麼要他來背過?從此,她便和周羿正式反目成仇了……
圈圈個叉叉,在幕後推波助瀾,讓謠言越傳越兇的笨蛋究竟是誰啊?本來挺簡單的事情,被這人搞的亂七八糟。
“嚶嚶,若雪,我不活了……”
正當若雪琢磨是哪個混蛋在背後搞鬼時,曲妍兒紅著眼睛來找她,一見到她,曲妍兒就抱住她哭天抹淚,直嚷嚷著自己不活了,儼若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若雪忙扶她坐到美人榻上,見她頭也未梳,鵝黃色的衣裙皺巴巴的,素著一張瓜子臉,一雙好看的眼睛腫的似核桃,臉上淚水橫流,傷心的無以復加,那模樣,絕對是真哭。
“這是怎麼了?外祖母走了好長日子,你難道還在傷心?”若雪一邊拿帕子替她揩淚水,一邊又吩咐紫露和俞媽媽去取水來給她洗臉梳妝,心裡也奇怪究竟是什麼樣的事,能令大大咧咧,女漢子一樣的曲妍兒哭的猶如天榻下來一般。
“若雪,我的心好痛啊,我想我一定是要死了……”
能讓朝氣蓬勃的曲妍兒要死要活的,只怕非夜澈莫屬,若雪略一沉吟,試探地道:“是不是師兄……”
“就是他!”若雪話音未落,曲妍兒立刻如喪考妣,哭的更兇了,邊哭還邊斷斷續續的說:“……他要將送我的刻字玉佩索要回去……還將我繡的手帕全還回來給我了……嗚嗚……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若雪心裡“喀噔”一下,最近先是風老夫人辭世,後是風三娘病倒,再後來衛離中毒,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幾乎沒怎麼碰到夜澈,也就忘了追問玉佩的事。這會聽曲妍兒一說,只怕不用問了,夜澈的玉佩,九成九是衛離借夜澈的名義送給曲妍兒,曲妍兒的帕子也是他索要了,然後送給夜澈的。
夜澈肯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要將信物索回,可這樣一來,就如她當初擔心的那樣,曲妍兒豈非空歡喜了一場?那以後怎麼辦?
若雪頗有些頭大,正火速開動腦子思考要怎麼勸解曲妍兒時,曲妍兒的話卻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他說要去邊關幫衛焰,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等等。”若雪打斷她的哭泣,認真地道:“先別哭,你是說師兄要去參戰?”
“嗯。”曲妍兒邊擦眼淚邊點頭。
她也不是那麼愛哭的姑娘,只是陡然之間聽夜澈說要去邊關,還笑言自己運氣不好的話會捐軀沙場,不想耽擱她,便要將信物索回這些話。一時之間,她有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