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如果僅僅是為我的事,我大可不必登門,箇中的原由,你們可以問八哥。”
衛離和夜澈相視一眼,眼神皆是諱莫如深。
八哥畢恭畢敬對衛離和夜澈道:“衛少莊主,夜二爺,事情是這樣的……”
深知自己此時的作用就是吸引衛離和夜澈的注意力,所以八哥將三寸不爛之舌的功能發揮到了極致,只管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像若雪犯下的罪行娓娓道來。
像八哥這樣的人,能將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說的天花亂墜,曲折離奇,何況若雪的事著實不算小,更是讓他說的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可惜,衛離和夜澈都無心聽他述說,只給了耳朵他,眼睛卻還是注意著周羿和若雪。
周羿打發八哥去對付夜澈和衛離之後,便對若雪道:“你莫要以為有你兄長和師兄做依仗,便可以無法無天,做了什麼都不認賬。”
“我哪裡不認賬了?”
以為他說錢氏母女的事,若雪覺得很冤枉,攤著手道:“我雖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卻敢做敢當的很,你和我無親無故的,我怎好意思讓你替我背黑鍋?怪只怪帝京百姓太可愛了,楞是要張冠李戴,我有什麼法子?”
她真沒有覺得自己是得了便宜在賣乖,語氣也是十分的懊惱和真誠:“饒是我想幫你洗清冤屈,那我也是百口莫辯,何況我還只長了一張嘴,哪裡辯得過千千萬萬的百姓。”
然後她又怨懟周羿:“說到底,事情鬧成這樣也與你有莫大的關係,當時你不請她們進來,我難道還會打上凌府不成?”
“所以呢?”周羿一臉平靜的問她。
若雪抬眸研究他的臉色,見他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絕對沒有發怒的徵兆。
她濃密烏黑的長長羽睫輕輕顫了顫,唇角微微勾起一個似有似無的淺弧,直言不諱地道:“所以你就受點累,擔下這罪名吧,橫豎你是豆腐落到灰堆裡,不黑也黑了,再拖我下水也無濟於事。”
周羿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烏目中疑似在下流星雨,星星點點燦璨輝煌,他敢以自己的性命起誓,這傢伙絕對是在笑!
若雪漂亮的唇角弧度越彎越大,就連一又剪水秋瞳也笑彎了:“當然,你若不甘心,把我扯進去也沒什麼,我是無所謂的。只不過,人家錢氏母女都預設是你打的了,就算我也救不了你啊。”
好的歹的都讓她說光了,周羿已不想跟她理論了,如若有可能,他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再說他也不是為凌輕煙母女的事才來找她,那件事雖說是凌若雪乾的,可馬太傅和東方昱這兩人也功不可沒,總歸是他疏忽了一回。
他一言不發,緩緩地,動作優雅地撩高華麗的衣袖。
哦賣……
若雪瞬間瞪大清澈如水的眼眸,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的手臂,他,他,他的手臂真像衛離所說,腫的跟肥豬蹄差不多啊!
都好些天了,她咬一那一口非便沒有好,傷口處還紅腫一片,居然還殘留著模模糊糊的牙痕,只是,那牙痕都趕上象牙那麼大了……
唯一讓她略感安慰的是,這傷口並沒有潰爛流膿,除了腫就是腫。
可他手臂上的面板都呈現一種薄的發亮的透明感了,彷彿再紅腫下去,這皮子就會崩裂開來,血流成河……
難不成姐這具身體被狗咬過?因為沒有打狂犬疫苗,所以將狂犬病傳到他身上了?若雪一瞬間有些風中凌亂了,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世子,這真是若雪咬的?”
衛離和夜澈也被周羿的蹄子吸引過來了,不過兩個人關注的重點不一樣。夜澈問:“世子,這真是若雪咬的嗎?”
衛離一臉漠不關心,但桃花眼中蘊著暗惱,問:“是隔著衣服咬的,還是直接上牙的?”
周羿懶得回答,難不成他還會冤枉凌若雪不成?還有,隔著衣服咬和直接上嘴有什麼區別嗎?衛離八成是在幸災樂禍吧。
“師兄,是我咬的。”若雪抹了抹額角不存在的汗意,諾諾地道:“大哥,隔著衣服呢。”
衛離心裡總算太平了些,隔著衣服也就跟咬塊肥豬肉差不多,直接上牙的話,他一定會氣的吐血而死的——那不表示若雪親了他!
夜澈最近在忙糧草的事,對這件事關注度不夠,但無論無何,周羿被若雪咬了是事實,於是他一臉謙意的對周羿道:“世子,夜澈慚愧,說來說去,都是我沒有管教好師妹,世子要怪,就怪我吧。”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誰都不必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