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一般喜歡什麼型別的女子?比如說,活潑大方的,賢淑端莊的,溫柔善良的,勤勞樸實的,漂亮文靜的,古靈精怪的……還有許多許多,你究竟喜歡哪一款?”
見她問這種問題卻臉不紅氣不喘,而是落落大方,神情坦蕩,夜澈心裡打了個突,接著不言不語地盯著她看了良久,瞧得若雪都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有哪裡不對嗎?還是你不喜歡人家問這種私密問題?”
夜澈搖了搖頭,眸色微黯,似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嘆,卻還是瞧著她不說話。
“那你怎麼不回答?”若雪覺得他的好心情好像一瞬間消彌不見了,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消沉與失落,遂猜測是不是自己觸到了他的雷區。
夜澈沉默半晌,終於開了金口:“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你不知道嗎?”
他有跟自己說過嗎?若雪還真的凝眉想了想,無果,就皺著眉頭抱怨他:“你又沒有跟我提過,我上哪裡知道?我又不會窺心術。”
“有些人,想等她自己開竅,恐怕要等到地老天荒。”夜澈的語氣盡顯無奈:“你,正是那個死不開竅的人。”
若雪想掀桌,一片好心被雷親,擱誰身上也不樂意:“喂,警告你啊!不許搞人身攻擊,說你的事,幹嘛扯到我頭上。”
聰明如夜澈,已感覺到兩人心思迥異,講話也是雞同鴨,與其迂迂迴回似打啞謎,不如直截了當乾脆:“應該不是你想問這些問題吧?你代誰問的?”
若雪反應很快,曲指敲了敲桌子,催促道:“休想轉移話題,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夜流以指碾額,黑眸中風雨欲來,烏雲席捲,沉吟片刻,卻淡淡地道:“你不會是想做紅娘吧?替誰這麼賣力的牽線搭橋呢?”
賓果,夜童鞋,你太牛了,一蒙就對!若雪揉了揉臉,迎著他晦澀不明的黑眸,腆著臉道:“師兄,曲妍兒讓我轉告你,她喜歡你好久了。”
“這就是你今日來的真實目的?”夜澈面沉如水,聲音沉沉悶悶,仿製強制壓抑著胸中噴薄欲出的怒氣,男性的大手從額頭緩緩放下,修長的五指微微張開,徐徐按到八仙桌上。
所有指節清晰可見。
若雪望著他,沒有說話。
忽地,“咔嚓”一聲悶響,結實的紫檀木八仙桌猝然從中分成兩半,哐當摔在地上,桌上的青瓷茶具,白玉果盤等物紛紛往地砸去。好似慢鏡頭一般,在瓷片和木屑四裂迸射之前,夜澈袍袖一揮,將盯著桌子的若雪捲到懷中。
“衛、離,你個混蛋!”他挑眉冷哼一聲,不待若雪發問,伸指點了她的穴道,抱著人就往內窒走去。
而此時衛離在哪呢?
他其實是陪著若雪一起來的,不過他沒有去夜澈的院子——如今,他見不得夜澈,見到必毆!還有就是,他卑鄙的想,由若雪去捅師兄陰刀子,比他去捅強多了,至少能令師兄痛苦十倍到百倍。
嗯,這種報仇方法雖不完美,卻也差強人意。
所以,他在前廳陪著鎮南候夜候爺聊些國家大事,朝堂政治。夜候爺和他聊的很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而衛離表面一派溫潤優雅,不動聲色地與夜候爺推心置腹,暗中卻在盤算:不能讓夜澈和若雪呆久了,是該讓人去打斷他們了。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衛雲的身影在窗外一晃而過。
衛離馬上向夜候爺告罪,言道還要去找師兄聊聊。通情達理的夜候爺知道他們兄弟感情極深,二話不說便放人了。
待到了夜澈的院子,見到一臉著急的紫露,他才知道,夜澈和若雪都不見了。
衛雲和紫露一直守在屋外,一明一暗,兩人異口同聲,都說主子沒有出過屋子,絕對是在房內。然而,低調中透著奢華的屋子裡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八仙桌已碎成木頭渣渣,狀若齏粉,地上有水漬、四分五裂的瓜果、碎瓷片等等,狼籍一片。
衛離面無表情,步履如風,其它房間都不去,直奔內室。
內室一應陳設同樣華貴,且處處透著風雅,梅花的冷香悠悠縈繞在空氣中,鑲金嵌玉的雕花床榻上乾乾淨淨,鋪被疊的整整齊齊,紗帳垂掛,隨風輕蕩,山水屏風靜靜矗立,尋遍每一個角落,卻依舊沒有夜澈和若雪的人影。
他們兩個,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夜、澈,你真可惡!”衛離俊臉生霜,桃花眼裡隱含慍怒,低沉性感的嗓音吐出一字一句,字字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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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澈說翻臉就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