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若雪滿腔的恨意,在自己閨房裡哭哭啼啼、罵罵咧咧的發了好一能脾氣,無外乎是說若雪欺負她,把她怎麼了怎麼了,詛咒若雪不得好死的一些話。當然,也不忘記罵薛燕。
毛奶孃一聽自家小姐受了委屈,氣憤填膺,轉身便要去找老爺和夫人為小姐出頭。
所幸金彩霞哭是哭,罵是罵,頭腦裡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及時拉住了奶孃。說衛離那人護妹心切,當時就稱她冤枉了若雪,眾目睽睽之下口口聲聲要對她不客氣,如果再讓爹孃去找衛家理論,只怕會惹得兩家交惡,那就不妙了。
毛奶孃一想也是,衛家人出了名的護短,若只是鬧得兩家人關係不愉快也就罷了,但小姐不是想嫁衛離嗎,這關係一變壞,以後哪還有臉去衛家啊?
擔心金彩霞摔出個好歹,毛奶孃還細心地替她檢查過,也許是因為金彩霞身上穿著薄繡花夾襖,她除了頭上有個起伏不大的小疙瘩外,其他地方尚好。
見事情不嚴重,深諳人情世故的毛奶孃勸金彩霞算了,還委婉地暗示金彩霞做的不對。說小姐你既然想嫁衛離,那就不能得罪未來的小姑子,何況這個小姑子在衛家還佔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你想啊,你還未過門呢,就和小姑子對著幹,哪個夫家會喜歡這樣的媳婦?
道理誰都懂,金彩霞從小善於察言觀色,更是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但當時她頭腦發熱,在妒忌心的驅駛下,除了想讓若雪丟臉幾乎未想別的。
但事已至此,她再後悔也無用,何況她又答應和若雪打賭,唯有死撐到底了。盼只盼老天能幫自己,讓若雪那賤人的腳快點爛掉。
只是,別的事情尚可慢慢籌謀,當務之急是讓她的右腳不要再癢下去了。
毛奶孃取了止癢的藥膏給她抹上,絲毫不見效,又弄了些乾枯的艾草煎了水給她泡腳,反而越泡越癢。
“啊……”金彩霞愈來愈痛苦、煩躁,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起來,恨不得長八隻手去撓腳上的癢。
毛奶孃一看她不怎麼妥,忙不迭的派人去稟報老爺和夫人,並讓人快去請郎中來。
相比金彩霞那邊的雞飛狗跳,衛家莊卻一片安寧詳和。
若雪從練武場回來,沐浴更衣之後,打算去陪風三娘用早膳,不料丹楹卻一臉笑嘻嘻地過來:“小姐,總兵府一大早就有郎中出沒。”
“只是郎中啊,我還以為有神仙下凡呢。”若雪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紫露在一旁笑道:“看來金小姐要自食惡果了,真是大快人心,叫她冤枉小姐。”
丹楹撇著小嘴:“她哪裡是冤枉小姐?她其實是想害小姐,我親眼見她使壞,若真給她得逞了,到時倒黴的可是小姐。她還好厚著臉皮和小姐打賭,真是不知死活!”
紫露有些擔心:“小姐,以後可不要胡亂起誓,真有個什麼便不好了。”
“安啦。”若雪要笑不笑地道:“她冤枉我是真,我卻沒說假話,因為踹她下去的人是大哥,我可沒踹她,怕什麼?”
丹楹在一旁替金彩霞惋惜:“其實她不應該揪住誰踹她不放,應該說是誰用針扎她,可惜她一直不提,估計是身上的皮太厚,所以連用針扎都感覺不到疼痛。”說完,一臉恨其不爭的搖搖頭。
原來,當時金彩霞一有動作的時候,丹楹就已經看出來了,她覺得金彩霞真是有夠忽略她的,這是拿她當死人啦!她正要出手教訓金彩霞,卻發現若雪手腕微動,轉眼間,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便射到金彩霞的腳尖,而少莊主踹金彩霞下去的動作太快,快到她根本沒有看清。
總之,金彩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值得人同情。
紫露聽了她們兩個的話,心中有數,嘴邊的笑意加深:“那就好,看來金小姐說謊話,這腳只怕中保不住了。”
“小姐,金彩霞要是來求饒認輸,你會不會給她解藥?”丹楹比較好奇這個,因為她知道若雪藏在七寶手鐲裡的銀針,大多都是餵了毒藥的,尋常的郎中根本解不了這樣的毒。金彩霞便是請孫老去都沒用,除非她去請醫仙谷的醫仙。
若雪步履輕盈的往前走,眸色平靜的像秋天的湖面一樣澄澈:“先讓她受受罪再說,如果她一直執迷不悟,那就讓她嚐嚐當殘疾人士的滋味,省得她一天到晚四處蹦達,煩人的緊。”
“那我趕緊去告訴燕夫人,讓她也高興高興。”丹楹一溜煙的去向薛燕報告這個好訊息。
薛燕此時卻不在莊內,昨晚她又做噩夢了,滿頭大汗的驚醒,之後怎麼也睡不著,一大早便帶著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