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根本不受威脅,還反過來威脅她們。
“凌若雪,我要去衙門告你……你不尊重嫡母,你還威脅我們……”
若雪毫不遮掩一身磅礴的殺氣,清澈乾淨若水晶的眸子中蘊藏怒意,錢氏有些膽怯的後退兩步,褐色的瞳孔幾乎豎起,色厲內茬的叫道:“你竟然想殺兄弒姐,還要殺我孃家人,在場的人都是證人,我要去告訴你爹!”
“請便!惹毛了我,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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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告若雪,真鬧到衙門,丟盡凌家和錢家的臉不說,還會扯到燕雙飛。撥出蘿蔔帶出泥,到時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了。
她只能把若雪的威脅添油加醋的告訴凌經亙,讓凌經亙出面懲治若雪,怎麼說凌經亙是若雪的親爹,她要是敢說混帳話做混帳事,那就是不孝。
凌經亙聽了錢氏的挑唆,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馬上命人拿家法,厲聲道要懲罰這個不孝女,忤逆嫡母不說,還要殺全家,連姓凌的都不放過,就應該打殺這個禍害。
此時正值晚膳之際,王姨娘安排下人擺好飯,來請老爺和夫人去用膳,見凌經亙大發雷霆,暴跳如雷,錢氏表面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嫵媚的吊梢眼裡卻閃著得意的光芒。
王姨娘便垂下眉眼,狀似不經意的提醒:“老爺,夫人,婢妾僭越了,二小姐才剛回來,老爺就要重重的罰她,這傳出去,只怕好說不好聽。”
錢氏厭惡的看了王姨娘一眼,冷哼道:“老爺罰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不好聽的?清官難斷家務事,誰還敢管到我們家裡來不成?”
“夫人說的是。”王姨娘微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只要鎮南候府,還有風大人和夫人想的一樣,也沒什麼不好的,自家兒女麼,便是打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王氏明顯說反話,錢氏惱怒地望著她,覺得這女人和燕雙飛一樣,一輩子都在給自己添堵。
“外面已經在盛傳老爺和夫人當初遺棄二小姐的流言,對我們府的名聲相當不利,若此時再傳出打罵二小姐的事,知道的只當二小姐不孝不悌;那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和老爺依舊容不下二小姐。”
王姨娘依舊低眉順眼,話卻十足的不中聽,刺得錢氏額頭的青筋直跳:“婢妾見識不如夫人,淺薄有限,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老爺和夫人見諒。”
錢氏氣極,但王姨娘說話滴水不漏,她想反駁也無從駁起,
凌經亙覺得王氏說的有點道理,稍作沉吟,恨恨地道:“那便改日再罰!待老爺他日捉住她的小辨子,兩罪並一罪,重重的罰!”
寬敞的膳廳裡,丫鬟僕婦林立。
錢氏溫柔的服侍凌經亙坐在上首,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旁素衣淡服的若雪,心中頓時怒火直冒。和凌輕煙交換了一個眼神,她按捺下對若雪的濃濃恨意,佯裝若無其事地道:“若雪,你初來乍到,也刻立立規矩了,要多跟著王姨娘和輕岫學學,謹守庶女的本分,有什麼不懂的,你就問王姨娘吧。”
又對王姨娘道:“你把我們凌家的規矩和二小姐說說吧,若二小姐規矩學的不到位或不好,我唯你是問。”
“婢妾省得。”王姨娘和錢氏鬥法多年,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知道這是錢氏在尋由頭好罰她。
不過她也不怕,臉泛笑容,柔聲細氣地對若雪道:“二小姐莫慌,這會用膳,二小姐只需看三小姐怎麼做,跟著做就行了。其它的規矩以後再說。”
凌輕岫原是凌府的二小姐,為王姨娘所出,雖不如凌輕煙那麼美貌絕倫,豔名遠播,卻也柔媚嬌俏,人比花嬌。她只比若雪小個把月,因為若雪的迴歸,她順延成了三小姐。
凌輕岫以前很不喜歡若雪,因為二姨娘比她的姨娘討父親喜歡,使得王姨娘過了很長一段憋屈日子,直到二姨娘死了,王姨娘才有了出頭之日。
王姨娘不得寵的時候,凌輕岫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她恨死若雪母女了。若雪母女死後,她還拍手稱慶過。
如今看到若雪回來,且變得那麼高貴清雅,美貌雍容,凌輕岫暗恨不已,覺得為什麼好事都落到若雪頭上了,竟讓她好死不死的被衛家收養。
只看若雪那身價值不菲的穿戴,儘管若雪已經穿的夠樸素了,為了襯托庶女的身份,她都沒戴什麼值錢的首飾,也沒有穿什麼好料子。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衛離為她置辦的任何一樣衣服與首飾,那都不是尋常的物事,每一件皆是精品中的精品,說銀子那都俗了。
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