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恨死了,認為是她搶了自己的風頭,搶了周羿!
仇恨和妒意主宰了她的思想,讓她忘了一切,一心以為若雪回了凌家,便像從前一樣,是可以供她任意欺凌洩恨的對像,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若雪和周羿走後,她在家裡坐臥不安,心神不寧,也派了人去端王府打聽訊息,只是沒有打聽到什麼。她非常的不甘心,打算去端王府找周瑤,可週瑤湊巧不在王府,讓她跑了個空。
等待的時間特別難熬,好不容易等到若雪回來了,她迫不及待的想拷問若雪一番,問端王妃為什麼要找她,還有端王妃和她說了什麼。
但一見到周羿對若雪表現的像個護花使者一樣,凌輕煙又不淡定了。萬分辛苦的等到周羿走了之後,甫一進大門,尖酸刻薄的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凌若雪,你還要不要臉?回來的第一天就公然和男子出雙入對,也不怕世人戳你的脊樑骨!”
若雪將頭上的藍色輕紗維帽取下來,交到丹楹手上,神色淡然地望著凌輕煙,不溫不火地反問:“什麼男子?誰和我出雙入對?你說說看。”
“是羿……”凌輕煙正要說是羿世子,可一想到說出周羿,那不是事得其反,表示周羿和若雪是一對了嗎!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眼珠一轉,她輕蔑地看著若雪,尖聲道:“你這種行為不檢點的女子,平日就愛和男子勾三搭四的,我哪知道具體是哪一個,反正我不說出來你心裡也有數。”
若雪嫣然一笑,精緻的臉龐若春花一般明媚動人:“要論不檢點和不要臉,全京城凌大小姐排第二,沒人敢爭第一!祈國誰不知道你凌輕煙多年追在羿世子後面跑,只差去爬世子的床了,脊樑骨都被人戳穿了你仍然我行我素!不要臉的事情幹了一撂又一撂,罄竹難書!”
“凌若雪,你少血口噴人!”凌輕煙遽然變色,對若雪怒目而視。
若雪笑盈盈地看著她,無視她的怒意,聲音婉轉柔媚卻非常有抨擊力:“就你這樣的貨色,真真是丟盡了女子的臉,你也好意思說別人?我都替你臊的慌,若我是你,早跳護城河一了百了,省得丟了侍郎府和錢家的臉!”
俗話說,別同矬人說矮話,若雪卻反其道而行,奉行“打人專打臉,罵人專揭短”的原則,每句話都直戳凌輕煙的痛腳。
“凌若雪,你找死!”被揭了短的凌輕煙瞬間抓狂,手一揚便揮向若雪的臉,她早想這麼做了。
若雪眸色一寒,不用丹楹出手,指尖銀針飛一閃,在凌輕煙的手腕上紮了一下:“你真是蠢的無可救藥!”
“啊!”凌輕煙驚叫一聲,揚高的手臂立刻垂落,她捂著又酸又麻的右手腕,怒不可遏地瞪著若雪:“你……你,你做了什麼?我的手……”
“煙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錢氏帶著僕婦匆匆而來,她和凌輕煙一樣,密切關注著若雪去端王府的事,並讓人注意若雪回來沒有,打算只要若雪一回來,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娘,若雪她……”凌輕煙本來想告狀,指責若雪弄傷她的手臂,可就這一瞬間,手腕上不適的卻煙消雲散了。她甩了甩右手,感覺不到絲毫異狀,只好改口道:“女兒不過是提醒若雪妹妹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別丟了侍郎府的臉,讓爹孃和姐妹難做人,誰知她蠻不講理的要打我,還怪我多嘴。”
若雪有打人的前科,錢氏對凌輕煙的話深信不疑,立刻怒瞪若雪,豎著吊梢眉,陰沉著臉喝道:“凌若雪,你敢這樣對你嫡姐,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姨娘了?快給你嫡姐道歉!”
“那你還要不要你的兒女了?”對於這種不知死活的人,若雪向來是不會客氣的,她狠,她比她更毒!
“你以為憑我娘便可以威脅我嗎?真是可笑!我有孃親,你不是還有一對兒女麼?敢動我孃親一根毫毛,我馬上拿你一雙兒女的命來抵!甚至讓你整個錢氏家族來陪葬!”
“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若雪雪白的眉心充滿戾氣,漂亮的臉蛋冷若冰霜,豔若桃李,一字一句飽含凜然的殺氣,不容人有絲毫的懷疑:“我警告你,再聽到你用我娘來威脅我,咱們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娘好歹只有一條性命,你的兒女加上你的爹孃,還有你孃家的親人,少說也有幾十口人,怎麼算都是我賺了!”
錢氏和凌輕煙的臉色相繼一變,似不敢置信的望著猝然發狠的若雪,這人先前一派雲淡風輕,她們說什麼她也不辯駁,就算把她安排到像下人居住的西院,她都一言不發。
她們竊以為用燕雙飛便可以成功轄制她了,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