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那你為什麼跟怨婦上身一樣?
“還有,他不討人喜歡,你就討人喜歡了嗎?老鴰子莫嫌豬黑,你們倆是半斤對八兩,五十步笑百步。”八哥拿眼刀嗖嗖嗖的飛著衛一,扎得他滿頭包。
有侍衛忍俊不禁,發出哧哧的笑聲,其他人未免破功,也都繃著臉,努力憋著笑。兩幫人馬對峙,沒有硝煙;沒有撥刀相向,卻是這種讓人哭笑不得,極具喜感的畫面。
湊熱鬧不成反惹了一身騷的衛一覺得自己很受傷,就委屈地為自己辯護:“八哥你不公平,衛雲是我們中間最醜的,我怎麼也要比他長的稱頭一點吧。”
說到容貌,八哥的自信心陡然回來了,抬起他那張雌雄莫辯的俊臉,傲嬌地斜瞥衛一,聲音驟然高了八度:“你有我長的稱頭嗎?有我漂亮嗎?”
噗!
若雪實在忍不住了,笑得直打跌——有其主必有其僕,她記得周羿好像說過京城四美都不及他一半漂亮的,沒料到八哥也盡得了主子真傳。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對主僕的姿色著實不俗,皆是能讓女人自形慚穢的那種。
衛一撫著下巴,仔細端詳八哥那張可男可女的小白臉,很誠實地道:“八哥,你再漂亮也沒用,因為你長的像女人,我這可是氣宇軒昂的男兒……”
話沒說完,他就知道糟了,因為八哥正一臉殺氣騰騰的盯著他,左右手高舉著閃爍寒光的飛羽雙刃匕,陰森森的聲音似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衛、一,你的死期到了!”
衛雲在一旁抱怨衛一:“你沒事觸他的逆鱗幹什麼啊?不知道他最恨人家說他長像女人嗎?這下可好了,他不跟你玩命才怪。”
衛一咳了咳,一臉無所謂地道:“你不覺這傢伙炸毛的樣子很有趣嗎?他要玩就陪他玩啊,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衛雲。
八哥和他主子的痛腳一樣,他明明覺得自己長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可總有那麼幾個有眼無珠的傢伙將他誤認成女人。所以,他一臉悲憤地盯著衛一,決心和這個傢伙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猶如驚鴻般從遠處飛掠而來,轉瞬之間,那人已翩然落在八哥的馬前。
“羿世子!”
八哥即刻收斂渾身的狠戾煞氣,帶著人馬飛快地下了馬,如同小綿羊一般對周羿抱拳:“主子,屬下幸不辱命。”
周羿面無表情地輕輕頜首:“幹得好,回去有賞。”也許因為今日是他的選妃宴,所以他一反往日低調奢華的穿衣風格,著一襲華麗至極的緋色錦衣,腰纏玉帶,頭上紫金冠,佩金戴玉的,樣樣價值不菲,從頭到腳皆極盡奢華之能事。
他本來便生得眉目若畫,面板白皙,一副檀郎玉貌、顛倒眾生的好相貌,平日低調時都受盡眾家女子的青睞。如今再這麼一張揚,更是萬眾矚目,直接秒殺人的眼球,奪得眾女子的芳心更是輕易而舉。
眾人不用去參加端王妃的牡丹宴,都可以想像出那種盛況空前的場面,只怕去的女子,十個便有九個會將一顆芳心遺落在他身上。
卻說八哥得了主子的讚揚,馬上抬頭斜睨著衛雲和衛一,挑釁一笑,眉飛色舞的樣子好不得意,與剛才那個發羊角風的人判若兩人。
“可惡!”衛一看著他那賤賤的鳥樣,咬牙低語:“這混蛋跟跳大神一樣發了半天瘋,敢情是為了拖住咱們,害我以為他真是來與你算帳的,原來不過是障眼法。”
衛云云淡風輕的冷哼,彷彿八哥的一舉一動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你也太小看他的,他心裡的花花腸子可多著了,從不做無意義的事情,如若不然,羿世子會這麼信任他?”
周羿來了,一直冷眼旁觀的衛離和悠然看戲的若雪交換了一個眼神。
“勞羿世子親自來送行,衛離和舍妹愧不敢當。”
見衛離和若雪衣袂飄飄的向自己而來,周羿的心遽然一跳,氣息窒了一窒。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這無疑是一對十分出色的壁人,男的俊美溫潤,人若謫仙;女的美麗優雅,恍若出水芙蓉。
他們站在一起,猶如一對令人豔羨的神仙眷侶,相當的醒目,也相當的刺眼!周羿的胸腔湧上了一股不可名狀的滋味,彷彿誰在他心裡釀醋,又好似在釀酒,酸酸辣辣混在一起,炙烤的他五臟六腑都揪成了一團,難受極了!
“衛離,先別妄下定論,我不是來給你們送行的。”
周羿心裡翻江倒海,面如美玉無瑕的臉上卻平靜無波,便連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