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左邊隔壁的莊子讓人買下了,是不是真的?”若雪其實也知道他這時候不好過,便聰明的岔開話題,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衛離抬起頭,白皙的臉上和耳朵上還染著動人的胭脂色,畢竟是男子,動情快,但因為未得到滿足,如火的情消褪的也慢,此時,他尚沉溺在那種纏綿悱惻的情緒中,頗有些難以自拔。
對若雪的話題,他心不正焉,灼灼逼人的目光一直放在她鮮豔如花的臉上,儼然意猶未盡。
因為果汁的關係,若雪的嘴角還很溼潤,衛離盯著盯著,眸色加深,湊上去舔了舔,動作充滿魅惑,弄得若雪極是無語,麵皮一陣發燥。
這也就罷了,他竟然一臉嚮往地半眯起黑眸,一語雙關地道:“若雪,你今天表現的頂頂好,我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葡萄,這滋味美不勝收,令人永世難記憶,以後還要如此。”
見他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若雪黑著臉,不假思索的掐了他的軟肉一記:“是不是沒聽到我的話?別老給我顧左右而言其他!”
這招挺管用的,衛離立馬老實了。
他捉著若雪還要掐他的手,似笑非笑地說:“乖,別掐了,不就是隔壁孟員外的莊子被人盤下了嗎,說起這件事,還真是有段公案,你絕計想不到買主是誰。”
若雪其實並不怎麼關心隔壁的事,因為說是隔壁,實際上兩個莊子之間隔了差不多七八里的距離,想串個門,也要費老大的功夫。不過這會兒聊什麼無所謂,她隨意介面道:“中間有什麼故事嗎?還是對方有很大的來頭?”
“嗯,算是有些來頭。”
衛離這會才發覺自己手上殘留的葡萄汁,立刻放開若雪的手,起身去臉盆裡用澡豆仔細清洗。
洗淨之後,他邊往回走,邊用布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修長的手指,然後又過來擦若雪的手,每一手根都細細擦拭,聲音帶著笑:“盤下孟老莊子的人,是況小候爺。”
“……”若雪瞧著衛離不說話。
她明眸皓齒,一雙星鑽般的眸子清冷純澈,宛若浸潤在水中的黑水晶一般,誰被她這麼看著都會有悸動的感覺。
衛離只覺心怦怦直跳,忍不住伸手輕掩她那雙能穿透到人心裡的雙眸:“你別多想,威遠候府在廣陵也有不少產業,況鴻霄此人本來就愛尋幽訪勝,他覺得廣陵氣候怡人,風景絕佳,想來這裡呆上一段日子也不一定。”
若雪拉下他的手,頗有些蛋疼地道:“我不會自作多情,但也不會自欺欺人,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他閒著沒事,大老遠的從京城跑來我們旁邊買個大莊子,銀子多嗎?”真的不是為了她的母上大人來的嗎?真的嗎?
衛離揉了揉若雪的頭髮,安慰她道:“孟員外正好要賣莊子,他正好要買莊子,這種銀貨兩訖的事,巧雖然巧了點,但也不能說明什麼的,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你不是正在跟他合作採礦的事嗎?他來廣陵之前沒有知會你嗎?”
“他來的挺突然的,我事先並不知情。”衛離彎身替她穿上繡鞋,然後將她抱下榻:“我們去看看姆媽,看她今天好些了沒有。”
※※※※※※
薛燕上次被放血,有點失血過多,臉色顯得很蒼白,孫郎中開了方子幫她調養身子,若雪也弄了幾道藥膳在給她補氣血,最近她的氣色一天天的在變好,人也精神多了。
風三娘本來給她安排了單獨的院子,後來考慮到要讓她和若雪多親近親近,便仍舊讓她跟若雪住桃花塢。
衛離和若雪來看她時,她午睡剛起,正收拾妥當了在喝紅棗銀耳蓮子羹,見衛離和若雪來了,忙吩咐紅玉再盛兩碗來。若雪倒無所謂,衛離卻是不愛吃這些膩的過頭的甜點的,表示自己只喝茶就行。
正說著話,胡管家差了人來報,說是有貴客上門,衛離若有似無的看了若雪一眼,好似欲言又止,頓了頓,他還是沒說什麼。
衛離走後,薛燕摒退丫鬟,將繡墩往若雪身邊挪了挪,小聲地與她耳語:“衛離這孩子著實不錯,我越瞧越滿意,你以後能嫁給他,我就放心了。”
這難道就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若雪垂眸吃了顆紅棗,頗有些無奈。她和衛離的事並未瞞著薛燕,薛燕起初知道後也有些驚訝,但後來看衛離對若雪照顧的無微不至,對她這個半路冒了來的親孃也十分孝順,就像她親生的,很快便釋然了。
只是,薛燕也和天下大多數父母一樣,總愛為孩子操心這啊操心那,擔心著孩子以後的生活,生怕孩子吃苦受罪了。知道若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