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們?”
他的問題猶如連珠炮似的,咄咄逼人,錢巡撫不停的哀聲嘆氣:“昱兒啊,先救人要緊,待把人救上來,表姨父再細細的告訴你。”
“咦!”突然,登徒歌發出驚奇聲:“這山體有古怪,你們看。”
眾人順著他的手望下去,原來,剛砍來的樹藤有一根掉了下去,順著鏡子一樣的山面往下滑落,不用片刻功夫,結實的樹藤斷成一截截……
“奇怪,好好的樹藤怎麼斷了?”有侍衛不信邪,將手中的樹藤再順著山頂滑下去一根,情況同樣如此,這次似乎更糟糕——樹藤竟然有化為齏粉的傾向,碎沫紛紛揚揚的飄下山谷,好似下雪一般。
“看來這四面山都不能碰觸,不光樹藤。”衛雷扔了一片布巾下去,布巾觸到山壁便粉身碎骨了。
谷底燕晗悲憤的聲音猶如針扎一般,東方昱不能再忍,不管谷底有多危險,他都要下去救人。
他眼眶通紅的替哽咽的燕雙飛擦了擦眼淚,憐惜地道:“飛飛別哭,眼睛哭腫了便不漂亮了,乖乖在上面等我。”
說完後,他看了登徒歌一眼,轉身義無反顧地向谷底翩然躍下。淡淡的暮色下,輕煙繚繞中,他如雪的白髮和黑色流金的華美衣袂隨風展開飄揚,絲絲縷縷在空中形成優美的弧線,若一隻展翅的大鵬向谷底俯衝而去。
登徒歌看了一眼身後的飛龍剎,將每個人的武功評估一番,馬上做出決斷:“編吃前十的跟我下谷去救人,其餘的原地保護燕夫人,或去歡樹藤。”
又對況小候爺和衛雷抱拳道:“麻煩兩位繼續安排人砍樹藤。”不管樹藤斷不斷,對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只需借一點力就夠了,如果樹藤編的夠粗,想必不會斷的那麼快。
衛雷和況小候爺點點頭,說了句多加小心。
登徒歌帶著飛龍十剎下去後,衛雷耳朵忽然一動,他立刻厲聲道:“大家小心,有大批人馬圍過來了,殺意明顯,速度很快!”
唰!況鴻霄玉面一冷,悍然舉劍,對準欲逃跑的錢泰敏,淡淡地道:“錢巡撫,你想去哪啊?”
“哎,小候爺別誤會。”錢泰敏急忙擺手,誕著笑臉道:“人有三急,本官……我想找個地方方便方便。”
況鴻霄冷冷地看著他,忽爾勾唇一笑,“忍著。”
手持武器的眾人都竊笑起來,不過笑完後,大家立刻一臉森冷的戒備——已經能聽到樹葉沙沙的響聲了,甚至能聽到緊密的輕淺腳步聲。
整個山谷殺意瀰漫,一場大戰在即!
※※※※※※
錢氏和凌經亙接到錢巡撫送來的急函,看完信函,兩夫妻欣喜若狂,即便因為一身傷躺在床上休養,也擋不住這兩夫妻的得意。
似乎所有的晦氣和陰霾一掃而光,錢氏舉高信函一看再看,終於確認這是真的了,終於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老爺,我爹說找到燕雙飛了,哈哈哈!原來燕雙飛真的不在衛家莊啊,害我們白跑一趟。還是爹厲害!”
凌經亙深以為然:“夫人說的是,薑是老的辣,泰山大人手段高超,一擊即中。”
託月季花所賜,凌經亙的臉上還有不少紅點,休養了這麼多日子,居然還未痊癒,可見月季花也是不好惹的。而錢氏不用說了,被丹楹那一撞,撞的暈頭轉向,吐血都吐了好幾次,可見傷了內腑。
但這兩夫妻的命不是一般的長,幾經折騰,甚至被重創,只要休養一陣後,都能活蹦亂跳的蹦噠,正應了那句“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
錢氏得意的揚了揚信紙,眯著陰冷狠毒的眼睛,惡狠狠地道:“如今燕雙飛在我們手中,看凌若雪那個小賤人如何猖狂的起來,還不是我要她圓她便圓,要她癟她便癟。”
“岳父好像沒說抓住燕雙飛啊?只說找到了她。”
“是沒抓住。”錢氏挑眉冷笑,陰險萬分地道:“可爹說早晚會抓住的,並趁此機會把帝王紫金弄到手,這次南……”
她差點說漏嘴,忙停住話頭看了凌經亙一眼,撒嬌般嗔笑道:“老爺不用擔心,爹為了幫輕煙,已幫我們想好了計策,燕雙飛由他來對付,我們只需對付凌若雪即可,千萬不要讓羿世子真的娶了她,世子妃之位只能是我們煙兒的。”
凌經亙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那是當然,煙兒多出色啊。”
與此同時,若雪和衛離正要去柳港,行李和馬車都準備好了,風三娘送他們出門,一群人在大門口依依話別。不料卻見衛風匆匆而至,他素來沉穩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