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過,她仍舊不放棄向錢泰敏索要自己爹孃的東西。
“這……”錢泰敏略有些為難的看了東方昱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顯然是有話要單獨和燕雙飛談。
可東方昱對他的眼神恍若未睹,伸手去撫摸燕雙飛的頭,澄澈的語聲溫柔如初:“眉頭皺的這麼緊,是不是頭疼了?很痛嗎?我讓戴生來給你看看。”兩人一起長大,對方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都瞭然於胸,多年過去依然如此,燕雙飛不說皺一下眉頭,便是一個眼神,東方昱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遑論其它。
錢泰敏見東方昱不離開,微腫的眼皮下眼神頻閃,從燕雙飛剛才的表現來看,她失憶的毛病並沒有好,如果好了,她定會視錢家人為仇人一樣,哪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與他交談。
當然,前景也不樂觀,因為她居然認得東方昱和他,這就表示她憶起了一部分的往事,只是獨獨忘了對她傷害最大的那一段事情。
燕雙飛撞柱求死的血腥畫面還歷歷在目,錢泰敏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要燕雙飛不記得是錢家人害的她,其它的事情都好辦。
東方昱既然不走,錢泰敏也不強求,他今日來的目的,正是想試探東方昱對當年的真相瞭解多少,還有燕雙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先前他和南疆人花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也不過了解到東立昱和燕雙飛到了晁西。
至於燕雙飛的情況如何,他們卻無從得知。錢泰敏十分擔心燕雙飛憶起當年的事情,如果是那樣,東方昱一定會手刃錢家人,這毋庸置疑!
這會看東方昱的樣子,錢泰敏放心了,也便大膽的開始實施下一步計劃了。
只見他笑容可掬的望著燕雙飛,又很欣慰地看了看東方昱,用一種依老賣老地口氣道:“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長輩,雖然燕兄弟讓我只告訴燕燕,但昱兒如今功成名就,已能獨擋一面,我不妨將實情告訴你們兩人吧。”
事關自己的爹孃,事關義父母,燕雙飛和東方昱不敢掉以輕心,兩人的視線緊鎖著錢泰敏,唯恐聽漏了一絲父母的資訊。
錢泰敏滿意的摸了摸自己肥胖的下巴,小眼睛露出得意之色,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其實,燕燕的爹孃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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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況鴻霄秀挺的墨眉微皺,滿臉不豫地盯著東方昱:“她現在的身子正虛著,好生調養都來不及,你要抱她上哪?”
錢泰敏在前,東方昱打橫抱著渾身無力的燕雙飛,面無表情的跟在錢泰敏身後往外走。聽到況鴻霄的責問,他淡淡地瞥了況小候爺一眼,眸色諱莫如深,讓人捉摸不透。
衛雷和登徒歌也不甚贊同地看著東方昱,燕雙飛剛醒,現在外出實在太冒險了。
燕雙飛靠在東立昱寬闊的胸膛上,全身被東立昱用黑色的繡金披風罩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雖然蒼白孱弱,卻有著驚人美麗的臉蛋。聽到況鴻霄的聲音,她微側了臉,對況小候爺淺淺一笑,那笑容虛弱至極,卻如同花園裡的鮮花一般美麗動人,襯著古色古香的客棧,十分的入畫。
“小候爺。”她的聲音弱弱的,輕不可聞,仿若一陣風便可以吹的無影又無蹤:“謝謝你,非常高興能認識你,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三生有幸。”
看著那虛弱的彷彿風中燭火的女人,況鴻霄不知怎的,只覺得心臟一麻,心裡瞬間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所有的不被理解和不被認同;所有的辛苦和追逐;所有的……
為她所做的一切,花費的一切心思和感情,都值了!
他想,只要她願意,即使傾盡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不為別的,只為她那句“三生有幸”。
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便是遇見了你,不止三生有幸!況鴻霄將這話在舌尖滾了好幾遍,最終沒有說出口,而是對燕雙飛莞爾一笑,清朗的聲音異常溫柔:“你還好嗎?這是要去哪裡?”
“去找我義父母。”
東方昱代替燕雙飛作答,接著垂眸看著臂彎裡的燕雙飛,低聲道:“別說話,閉上眼睛睡一覺,到了我叫你。”
在場的人非常驚訝,燕晗夫婦不是死了嗎?怎麼找?東方昱的意思難道是要回岷河去上墳?
錢泰敏摸著下巴又是一笑,滿臉的高深莫測:“諸位想知道答案的,可以一起去。”
他到是來者不拒,神情慷慨,不過即便他不說,眾人也是要一探究竟的。
燕晗夫婦居然真的活著,這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尤其是東方昱和燕雙飛,兩人已激動的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