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什麼好友?燕莊十幾年前就被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她一個親人都沒有……”
“那就對了。”風三娘打斷她的話,氣定神閒地道:“燕燕一個親人也沒有,請問你來冒充她哪門子的親戚?”
“……你……”錢氏被風三娘堵的胸口疼,只覺得嘴裡那種怪異感更加明顯了。
凌經亙還要一派威嚴的開口,風三娘卻不耐地起身:“胡管家,送客!”
“風三娘,你不能扣著我表妹不還!”錢氏哪甘心就這樣被掃地出門:“如果你今日不讓我們見燕雙飛,休想就這樣讓我們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
風三娘驟然起身,輕蔑至極地看著她和凌經亙:“早說了你們夫婦是狗坐轎子,不知人抬舉,我好聲好氣的請你們離開,那是給你天大的面子。若你們死賴著不走,我讓人打你們出去!真當我風三娘拿你們沒辦法了麼?”
古人云: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凌經亙今日算是見到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年輕的媳婦滿臉喜色地來稟報:“夫人,少莊主和小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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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沒想到剛回家便碰到了凌經亙和錢氏。不過無所謂,早晚是要碰上的。兩人先見過風三娘,簡單的敘了點離別之情,然後回房梳洗。
這一路,因為擔心莊子裡只有風三娘坐鎮,若雪催促衛離日夜趕路,兩人皆是風塵僕僕的。
至於凌經亙夫婦,兩人見若雪和衛離回來了,有理由賴著不走了——他們要見衛離和若雪。
風三娘也不管他們,兒子女兒回來了,她的生活重心也就回來了,跟在若雪後面指揮丫鬟給小姐拿著拿那,忙的不行。
若雪覺得好笑,看來風三娘真是寂寞瘋了,她泡在浴池裡洗澡,風三娘就搬了個小杌子坐在池邊,嘮叨這段日子莊裡發生的瑣事,順便將淩氏夫婦臭罵了一頓。
若雪很快便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暗自忖度:錢氏竟然會主動來認燕雙飛,這倒讓她有點意外,難道錢氏不要名聲了?還有,她是怎麼獲得凌經亙的原諒的?能讓錢氏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看來燕雙飛身上真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小姐,奴婢今天干了一件壞事。”若雪一回來,俞媽媽和紫露也是高興萬分,紫露一邊給若雪按摩後背,一邊小聲的告訴她。
若雪和風三娘都問她幹了什麼壞事。
紫露的臉有點紅,不知是水的熱氣蒸的,還是羞愧的:“奴婢去後院取了小姐的一包藥粉,灑在水盆裡,讓侍衛見機潑到錢氏的嘴裡……”
桃花塢的後院是若雪曬草藥和製藥的地方,平日是紫露管著鑰匙,若雪搗弄出來的一些不傷及人性命的藥物,也多是鎖在後院裡。紫露一直跟在若雪身邊,知道她最恨錢氏了,就想幫她出一口氣。
風三娘說:“這哪是什麼壞事?我不是讓你們各顯其能嗎,你能想出這個主意,夫人我還要獎賞你呢。”
若雪倒不關心錢氏,只問紫露取的什麼藥。紫露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道:“豬大舌。”
“介個……”若雪已說不出話來了。豬大舌,光聽這名字,想像力不豐富的都可以想像——舌頭腫的跟豬舌頭一樣,還是大的……
“噗哧!”風三娘已經樂不可支的笑起來:“那錢氏的舌頭……”她轉頭問若雪:“娘剛看她舌頭還好好的啊,什麼時候我才能看到她腫著舌頭的樣子?”
若雪抿唇一笑,“他們等會不是要見我嗎?我再給他們加點好料,包管娘想看什麼就有什麼。”
風三娘任性如孩童:“娘想看到豬耳朵。”
若雪唇邊的笑意只增不減,同她打商量:“小點的可不可以?”
這邊若雪在配藥,那邊錢氏和凌經亙也沒有閒著。
高雅大氣的花廳裡也沒有一個主人,便是傭人都不見蹤影,錢氏和凌經亙捧著茶杯,各自想著壞主意。
凌經亙還沉溺在剛才見到若雪的震憾中,每見若雪一次,他就心驚一回,這驚中也包涵著驚豔。尤其是這次,讓他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那一瞬間,他以為見到了年少的薛燕……燕雙飛,不同的只是氣質。
當年的燕雙飛溫柔若水,乖順而楚楚可憐;而若雪卻是那種介於高貴冷豔和清純優雅的少女,明眸左右微睞中透著楚楚動人,模樣分外的惹人憐愛。然而,這母女有一個共同之處——不笑則矣,一笑百媚生。
其實當年燕雙飛懷孕的時候,他也是十分高興的,雖然那時候錢氏已為他生了一兒一女。但燕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