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沒有入贅這回事?”
大許來不及辯白;老於又伸過手去;捅了一下大許抱在胸前的包裹:“這裡面裝的莫不是魚肝油吧?”正鬧得不可開交;一個戴著軍帽的傢伙走了進去;身後跟著一條呼哧呼哧喘氣的大黃狗。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口看去;那傢伙也看見了我們;似乎愣了一下。他低頭走到小視窗前面買了菲子;再從另一個視窗裡端出一碗麵條。
那人將麵條一直端到離我們很遠的牆角上的一張桌子上;背對我們吃了起來。大黃狗則蹲在桌腿邊;抬著腦袋;眼巴巴地看著主人。
楚莊大隊的知青李秦淮說:“這不是人保組的勤務員嗎?”
老於說:“三號。”
李秦淮說:“階級鬥爭新動向;肯定是王助理派來監視我們的。”
大許說:“你們說話要小心一點。”
突然;老於提高了音量;大叫一聲:“王助理媳婦!”
在座的人不禁又向門口看去。那裡並沒有人;更不用說女人了。敞開的店門外面;趕集的農民挑籮擔筐地走過去;但並沒有人進來。
“看什麼哪?”王助理媳婦就在這屋裡!”老於說。
然後;他將一個空煙盒揉成一團;向大黃狗扔了過去。大黃狗一驚;站了起來。吃麵的三號肩胛骨明顯地一抖。
老於看著他的後背說:“你們知道嗎?王助理媳婦在夢安縣城裡;俗話說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天王助理被人撞見;正把那大黃狗的頭塞在灶洞裡;他在後面幹呢!你們說;那狗不是他媳婦又是什麼?”當真是天下奇聞;大夥兒不免議論紛紛。
李秦淮問:“那大黃狗是誰家的?”
老於說:“人保組喂的;軍犬。”
“不可能;狗那麼小;和人也不配套啊。”大許說。
老於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難道是我造謠?”
大許說:“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要幹也幹大點兒的呀;比如牛啊驢啊什麼的。”
“你幹過?”
“沒有;沒有。。”
“還是啊;沒幹過你說個鳥啊!”然後;老於就不再搭理大許了。
不知道大許是哪根筋搭錯了;也許是想在老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