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程北上,他也正要返回西老巢,順道嘛!便想將人擒下,問問再說。另一個原因是他號稱色魔,但長的又老又醜,又是個殘疾,女人不被嚇暈,也會全身發僵,對他不表欣喜高興,所以他對那些深得女入高興的美麗男妒極了,有機會他絕不放過手染血腥的狩獵。
他並不急於趕路,過了前面接官亭下手並不為晚.但他的速度,比常人快了許多。
大路上並肩走著兩位老女人,不識相攔在路中間,並無讓路的意思。
他人生的醜怪,可從不對美麗少女以外的女人投上一瞥,對年老女人更無興趣,老遠便怪聲說道:“老傢伙,讓路。”老女人不理他,直到他來至切近,方忽然回身,竹杖一分。將路攔住了。
“咦!你兩位老不死的嫌命長麼?”他站住怪聲說。
兩位老婦半閉著二目,大姐老氣橫秋地說:“老怪物,老身真打賭,你定然先到死城報到,你信不信?”
獨足色魔氣往上衝,欺近至八尺內,怒吼道:“老潑貨!你活夠了?竟敢對我無禮發橫?滾你的!如果你年輕五十年,老夫教你快活,現在不行,你太老了。”
兩位老太婆忽然眼皮一翻,目光黑白分明的眼珠出現。
“呀!你……”老色魔驚然說道:“喝!你們的易容術高明,高明!想幹什麼?”
“回去!老色魔。”大姐冷冷地說。
“你是誰?敢對老大如此說話?嗯!你們只道老夫的名號,定然來頭不小。””
“別管來頭,你最好乖乖回到寶慶府,明天再上路。”
“呸!管起我獨足色魔侯仲來了,真是笑話。”
“平時,姑奶奶不管你,今日非管你不可。”
“你太大言了,老女人。”
“你的來意我明白,是為著前面那英俊少年,是麼?”
“老人狩物,你明白就成。”
“你要到他一根發毛,準備死就是。”
“老夫要取他的心肝下酒,你們也得死!”老色魔怒吼著.大袖一抖,怒容出現。
“要動了?哼?大概是不想活了。”大姐泰然地說。
“你兩人口氣不小.有何所恃?”
大姐冷笑一下.忽然拉開衣領,現出右心。
褐衣內,現出啡色綢衣,高出的胸脯前,現出一隻用金線繡成的小鳳,展翼昂頭,栩栩如生。
獨足色魔大吃一驚臉色大變,垂下左手,速退五尺,睜大二目,綠光暴射,氣結地說:“二位是……”
“不必問,只須間自己是否退回寶慶。”大姐掩上衣襟,語調極冷。
“夫人勞駕……”老色魔仍在問。
“在前面等候。”
“那小夥子……”
“他是夫人的佳客,你死下此條心。”
老色魔慢慢轉身,仍扭頭說:“看著夫人金面,老大放過他,請代向夫人致意。夏候仲向她問安好。”說完,朝來路走去。
兩老婦直待他走遠、才輕輕一樂,轉身上路,足下忽然加緊。
獨足色魔,在江湖上名號極為響亮,無惡不作,兇淫惡毒,惡名滿天下,白道群豪對他恨之切骨。可是他出沒無常,行蹤飄忽,有時敢公然露面,明知定然手下夠強的,沒人敢朝他下手,但是竟在江湖南官道中,被一頭小金鳳嚇的打退堂鼓.此何不是怪哉!
祝中原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懵然無知的仍朝前行路。十里長亭再望,亭中有不少人或坐或立,衣著鮮明華麗,甚是觸目。
麗日高空,秋風微涼,林野間秋色已綠,不時有陣陣落葉飄落衣服上,此種涼秋天氣行路,實是太好了.
他眉宇間隱現憂傷,費去他半個月時間,得不到父親的半點資訊,一無所成。想起前途茫茫,他何能不憂傷?
離十里長亭已有十來丈,亭中的人全都站起來了,有二個書生緩緩走下臺階,朝路中舉步。
老遠的,祝中原已經看清了亭中的人。
西頭石凳旁,站著一個英逸出塵,玉面朱唇的少年書生,真美!彎彎的柳眉,沒有半點頭巾味,頭戴四方平頂巾,身著玉色絹袍,黑邊大袖流蘇,同色黑垂帶,鑲花蘭色厚底靴,中等身材。站在那裡如同臨風玉樹,清秀瀟灑的風度,越塵拔俗,他那一對鑽石般光亮的眼睛,真能令女孩子心魄顛倒。
更外面是二生的左右,站著二位同樣英美的書童,身材少矮些。似一對善才童子,一捧書匣。一捧長劍。
一名身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