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前,安天龍的功力比他要高上三分,而這時,他卻反而比安天龍高出了三分。他的飛虹匕,也練至出神入化的境界,比他的死鬼師父只強不弱,青於藍而勝於藍。如果功力仍是那麼差勁,他怎敢從容向練有玄門絕學罡氣的天龍子下手?
岔道荒村野店中,秦白衣向海蕙姑娘說:“諸葛姑娘,請問祝小哥目下確在何處?”
海蕙本想說,但一瞧那風珠哀怨而充滿祈求的目光,心中一軟。說:“祝公子目下正在太行設法救人,確實所在確是不知,小女離開他,已有五天之久了。”
“姐姐,他會不會單身涉險?”鳳珠惶急地問。
“不涉險,怎能救人?”
鳳珠臉色泛青,向秦白衣顫聲叫:“爹,我們快趕步。”
海蕙伸手一攔,“不可!去不得。”
“姑娘,為什麼?我們前往接應……”鳳凰夫人急問。
“祝公子說過,他要逐步混入山寨。在半月至二十日之間,不可打草驚蛇,干擾他的救人大計。小女子這次硬下心腸離開他南下,就是奉他之命阻止家祖行臨太行,拖上半月,大事諧與下諧,在此一舉。”
“那……那……樣豈不太過風險?”鳳珠仍然叫。
“他會小心的珠妹.目下他已不是當日的了,足可儕身絕頂高手之。”
“依姑娘說來,我們豈不是要等一月之後方能上太行?”秦白衣問.
“是的,希望前輩成全。”
“好,請稟告令祖,這次太行山志在令祖,也志在武林中白道英雄,咱們這些專管閒事的老怪物不甘寂寞,願追隨令祖一闖虎穴龍潭。”百丈老人豪放地說。
海蕙穿著男裝,抱拳向眾人行禮,說:“晚輩多感諸位前輩雲天高誼,日後當行面謝。”
“姑娘小心了,這條路上目前群魔屢現,多加小心為上。”
海蕙探囊取出數包夔龍涎所制的解毒散。交到鳳珠手上,確婉地說:“鳳珠妹,惡賊有一種可遠瓢丈的毒物醉仙香,十分歹毒,入鼻即倒,極易受到暗算。這是,龍葵制的解毒劑,接近太行時,抹一些在鼻中,可解百毒,醉仙香無法得逞。半月後太行再見,告辭了。”
她抱拳行禮轉身轉薪州官道上如飛而去。
眾人一聽是夔龍葵製成的解毒劑全都怔住了,等他們定下神海蕙早已遠出半里地啦!
一行人由秦白衣為首,仍奔武勝關,在信陽縣逗留,在要道上打聽訊息。
鳳珠這位小姑娘心中開朗,脫掉了白衣白裙,不動聲色打點一切,她將夔龍解毒散交給乃父分與各人備用,自己留了一包。
第一天平安無事,第二天也悄然而過。當晚,她失了蹤,留下一封信,請爹媽務必等雲棲逸簫到來一起走,不必管她。
第三天長春派的掌門鐵冠道人,率領了一大群牛鼻子老道與俗家門人,向北透過信陽,直奔太行山。隨行中,有太行山的朱雀山寨主無質道人。
這老道不等閒,出身四川九頂山青城宮,是一個無惡不作功臻化境的高手,目下主持九山十八寨的焦山出座大寨,居然作了寨主爺,在太行山寨,他的武功佼佼出群。
回頭表表祝中原,他在太行山歷險。
他將海蕙送走,不再進城,城門已閉了,他也不打算再入,必須在附近鬧事,以掩護海蕙的行動蹤跡。
他想起自天雷火神叟的事,總感到這老人的表情不太自然,平時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為何要對一個三流惡賊施以恩惠?愈想愈不對,便到五里亭,順雷火神叟隱入的小徑走去。
不久,前面出現一條小河,從西北向東,靜靜地橫在眼前。
天色黑沉沉,像壓著一個大鉛鍋,視野也不廣,林太深草太密。寒風勁烈,刮在身上涼颼颼地。
他往西看,看不到村莊,也沒有火光,不好找人。往東,看晤!十里外有人光一閃,像是松明一亮,便被風吹熄一般,相距雖遠,仍可看得真切,確是火光。
黑夜中,人與動物並無二致,定然向有光火處走,他也不例外也向那兒走。
他緊了緊背上的寶劍,小包囊壓在劍上,動起手來方便些,展輕功飛掠。
自經鹽澤死域苦撐一夜之後,加上他不間斷地苦練,兩儀相成大真力神功又上一層樓,漸趨精純之境了,這一展輕功,像流光逸電,一閃即逝,速度駭人聽聞。兩儀相成大真力能速成,但在他來說出現了奇績,典基功夫也縮短了三分之一的時間。
他沿河右岸飛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