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孝順的,”鄭東霆撇了撇嘴,“放心吧,我們在這裡是現成的,他們不會那麼麻煩去殺你父母的。”
“嗚……我不想死,我想再見一見秋彤。”祖悲秋沮喪地坐倒在地,忍不住失聲痛哭。
“洛家人如此心狠手辣,枉有仁義之名。若我鄭東霆能夠逃出,定要血洗洛家,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洛家山出來受死!如今我**兄弟四方聚義,血洗洛家,斬盡殺絕,雞犬不留!”一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由四面八方傳來,響徹了整個走廊和地牢,彷彿霹靂雷霆、山洪暴發,轟然不絕,直震得鄭東霆和祖悲秋昏眼花,身不由己縮到了地牢的牆角。
“師兄啊……”祖悲秋愣了半晌,終於開口道。
“嗯?”鄭東霆哆哆嗦嗦地答道。
“你會役鬼奴神嗎?”
“……是啊,我沖天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這麼有本事我呆在這兒幹嗎?”
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淒厲,乒乒乓乓地兵刃敲擊聲,桌椅板凳的碎裂聲,婦孺小兒的尖叫聲,內功高手吐氣開聲,拳掌相交的砰砰聲,無數莊勇和神秘敵人的慘叫聲,還有火燭四起的炸裂聲響成一片。
一股又一股的熱浪衝擊著此刻的鄭東霆和祖悲秋,顯示著整個仁義莊總吧都已經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走廊外傳來的慘號聲越來越淒厲。
“洛家人擋不住了,敵人已經開始燒莊。”鄭東霆搖頭嘆息了一聲。
“好熱……師兄,如果他們燒莊,我們豈不是要被活活燒死在這裡?”祖悲秋驚道。
“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嗎?這是浸了水的牛筋製成的繩索,但內功高手也掙不斷,洛家人不是傻瓜……”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運力掙扎,突然間啪的一聲,他手上的繩索應聲而斷。
“師兄,你掙脫了!”祖悲秋驚喜地說。
“嘿嘿,想來是我太低估師父傳授的內功。對,還有就是這裡的熱度把咱們手上的牛筋烘乾了。”鄭東霆一抬腳,輕鬆地掙斷了腳上的繩索,從地上一躍而起,“師弟,師父傳你點穴術的時候也該教過你這門氣功。快快使用出來!”
祖悲秋哦了一聲,嘗試著按照牧侯曾經傳授的法門,丹田一運力,手上和腳上的牛筋立刻全部斷裂。“師兄,真的可以,我們脫困了!”祖悲秋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興奮地說。
鄭東霆此刻已經衝到地牢門前,從懷中掏出一根鐵絲,在門鎖的孔洞中狠狠一戳,這枚沉重的門鎖應手而開,隨著十數斤重的鐵索頹然落地。他一腳踹開大門,一拉祖悲秋的手,整個人箭矢一般躥出走廊,一個騰身鑽出了烈焰騰騰的仁義莊主廳。
當鄭東霆和祖悲秋冒著濃煙烈火成功從仁義莊正門逃出來的時候,整個江南仁義莊總吧數十間華麗樓宇都已經陷入了烈焰之中。庭院之中滿是熊熊燃燒的屍體殘骸,隨風傳來一股股令人作嘔的焦臭氣味。
“洛家……就這樣完了?”祖悲秋目瞪口呆地問道。
“……大概吧。今天是洛家祭祖大典,所有洛家人都在這裡,全完蛋了,徹頭徹尾的家破人亡。”鄭東霆倒吸著冷氣低聲道。
“我想我大概是休不了秋彤了。”祖悲秋說到這裡,小心翼翼地看了鄭東霆一眼。鄭東霆沉沉地嘆了口氣,鬱悶地點了點頭。祖悲秋連忙從懷中找出那封還沒有被人領取的休書,投入仁義莊的大火之中。
此時一面帶著數朵火焰的洛家仁義莊莊旗被一股旋風捲入空中,端端正正落在鄭東霆的頭上。他將這卷旗幟從頭上摘下來,看了看,只見旗上赫然寫著——江南仁義洛。
鄭東霆嘴歪了歪,聳聳肩膀,隨手將這卷莊旗丟進火堆中:“算她洛秋彤走運。”
………【天下風雲起揚州】………
洛家仁義莊總吧被人一日剷平,洛家上下近百親族全數覆沒,連莊勇都死得一個不剩。這在大唐盛世已經風雲激盪的江湖之中,旋起了更加驚天動地的波瀾。
江湖七大劍派,八大世家書弟不惜血本,懸賞千金,偵騎四出,明查暗訪,全力尋找做出這件驚天大案的幕後首腦。**五門十三會的吧口精英也開始四處聯絡,
希望找出這次血洗洛家的兇手,或是招攬入會,或是聯絡結盟,希望能夠借這一次罕有的機會,在江湖上找到揚名立萬,擴充套件勢力的契機。
不到七天,天下第一教崑崙魔教、三十六刀吧紛紛通告江湖,將這一次血洗洛家的責任一肩承擔,大肆招募江湖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