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裝發動機和其他零件。”
“是85年的,”D·J拍著引擎罩說,“Z28,五檔,左舵。我看到過一輛這樣的車跑得和火車一樣快。”
“看起來確實很好,有這樣的發動機,一定真的那麼快。”
D·J有點興奮。“你敢打賭嗎?有時我可以開著它跑195邁。”
他坐到方向盤後面,啟動發動機,汽車發出嗡嗡的聲音,同時音樂也響了起來,是古典的艾羅史密斯。
“嘿,”得汶說,“是艾羅史密斯的搖滾樂。”
D·J容光煥發,對其他的孩子們說:“我發現有的人對音樂還有點兒感覺。”他回頭又看得汶,“這些裝置都是名牌。”
得汶搖著肩膀。D·J笑著拍他的後背,給他詳細地說了這輛車的事情,車的兩側畫著白色的條紋,後面是個黃色的爆炸形星形。D·J稱這輛車為弗洛,這是他祖母的後面的名字,這輛車就是她給他買的。
這是離開考斯—詹克森後,得汶第一感覺很舒服,從來沒想過還要回到那神秘的老房子中。和尋找他的過去一樣重要的事情,就是能找到幾個朋友,可以信賴並幫助他減輕對老朋友如託尼和蘇的思念的人們。他覺得和塞西莉已達到這種程度,並且她和艾娜爭著和自己好,讓他覺得心裡有點甜滋滋的。馬庫斯也不錯。得汶在以前一個同性戀者也不認識,至少沒見過一個敢毫不困窘地承認自己是個同性戀者的人。早些時候在貯物箱邊,馬庫斯向他解釋說,他已經決定對朋友們直言此事,因為他已厭倦了和別人“不同”的感覺。得汶知道那種感覺。和自己相比,和得汶經歷過的事情相比,馬庫斯只是個普通的孩子,和學校裡其他的孩子們沒什麼不同。
當然,在他臉上出現五角星是個例外。得汶到現在還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他尤其喜歡D·J高瘦的個子,帶的銀環,懶散安靜的神態,只有在有令他真正興奮的事出現時他才活潑起來,如他的汽車和艾羅史密斯的音樂。穿著黑牛仔褲和黑T恤衫的他,除了關心他的車以外,什麼也不關心。得汶羨慕他,他不能想像如此的奢侈。
他們全坐進車裡:馬庫斯和D·J坐在前面,得汶、艾娜和塞西莉坐在後面,她們倆一邊一個坐在他的旁邊。
艾娜靠近他,“在那老房子裡一定不舒服,”她低聲說,聲音有點顫。
他聳聳肩,他能說什麼呢?“如果你想離開那兒,”她告訴他,“只要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得汶只是笑了笑。
在吉歐家已經有幾輛車了,在得汶的新朋友和別人一起說話時他在一邊看著他們。得汶想,他只是應酬應酬,D·J用一些時間和那些人一起抽菸。有一個人,斜靠在摩托車上,D·J叫他克里斯平,艾娜跑到一個貨攤前和一群拉拉隊員嘰嘰喳喳地閒談,緊挨她們的塞西莉和馬庫斯的一句話也沒說。
“為什麼不和你們的朋友們在一起?”當一個胸肌發達的人把冒著熱氣的比薩餅放在他們的桌子中間時,得汶問和他同來幾個人,“怎麼不一起來?”
他們全都看著他,似乎這是一個多餘的問題。最後,D·J回答:“得汶,我們只是不想聽他們胡扯。”
“我們不太適應和別人在一起,”馬庫斯舉著比薩餅告訴他,“我們不想把到外面玩弄得像到戲院那樣擁擠,但我不是……唔,很誇張。”
“換句話說,”塞西莉解釋,“他們都在空談,而馬庫斯不是。”她哼了一聲說。“像我們這樣的,聽不懂那些像戲劇小組的成員一樣的傢伙們講的故事。”
“至於我,”艾娜用刀和叉切著比薩餅說,“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和啦啦隊員們一起玩,但誰願意呢?像我這樣的,怎能總是談論如何修理我的大腿呢?”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有時也說,但不是經常。”得汶笑了,“你是怎麼回事?塞西莉。”他看著她問。
她露出一絲苦笑,“噢,我不知道。也許只有這些失敗者能容忍我,別人卻不願意。”她看了一眼D·J,又看了看其他人,“我不能被要求得太苛刻,是嗎?”
大家一起回答:“很正確,很正確。”她大笑著又說:“但是你們知道還有別的原因嗎?生長在烏鴉絕壁是很不容易的,這裡的人都談論那個地方,幽靈、傳說、醜聞。許多其他的這類傳說。有錢的女孩別夢想和我做任何事,在一些方面——”
突然,她的話被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就在比薩餅店前門處發生了騷亂,有人在打架,他們都往外看,是兩個男孩子在扭打,所有的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