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鳥棲息在此,引起了村民的注意和評論,因而才得名的,大烏鴉和侯雷特常常像朋友一樣同時出現在塔樓垛口之中,並且在幾里外的地方就能看到它們在塔樓和大廈正面的怪獸狀滴水嘴之間上下翻飛。
這樣看來在烏鴉絕壁曾經有大烏鴉的說法是真實的。得汶奇怪它們為什麼離開了,並且它們去了哪裡。
這本書裡面還有侯雷特和他妻子的和影,然後是蘭德夫·穆爾,格蘭德歐夫人的父親,以及其他人的照片,但是卻沒有一張侯雷特的第一個孩子傑克森的照片,得汶又向前翻了幾頁,也沒有找到任何和他有關的記載。
“沒有一張傑克森的照片,”他低語著,“一張也沒有。”
得汶忽然想起傑克森那刻著“烏鴉絕壁的主人”花崗岩石碑。
他們兄弟之間一定有些不和,得汶推測。但是蘭德夫為什麼會允許傑克森自己造一座紀念碑宣佈他是房子的主人呢?究竟在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另外,他們的不和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並不為這“官方”的歷史記載感到驚訝,這顯然是受蘭德夫·穆爾的委託,沒有提及魔術或魔鬼的任何事情。但是不知何故,從某些方面說,傑克森已經在魔法方面頗有成就了。得汶記起,在他到這兒的第一個晚上,格蘭德歐夫人告訴他,她的父親和祖父都已經是“漫遊世界”的旅遊者了。她說,擺在客廳的頭蓋骨、縮小的頭和水晶球是他們的“小飾品”,真是這樣嗎?這是不是一個巫師的家族?
也許東跨院的書已表明,他們是巫師。
精確的說法是什麼?是控制夜晚飛行力量的巫師。
夜晚飛行的力量。
想到這個詞,得汶突然感覺到像有電流穿過他的身體。那是什麼意思?
最後,從一本關於烏鴉角捕鯨船的書中,翻出一張已褪色、發黃的剪報。它上面未標日期,得汶藉著一點黃昏的餘光勉強看見:
從歐洲返回的穆爾家的長子,表演使孩子高興奇妙的節目
傑克森·穆爾,烏鴉絕壁的蘭德夫·穆爾的哥哥,昨天在莊園中為他侄兒、侄女們和村裡的幾個孩子進行了魔術表演,展示了他在歐洲旅遊期間學來的訣竅和手法。他裝扮成一個白臉、大紅鼻子的小丑,表演了諸如從一頂帽子中變出一隻兔子,從洞穴中召出一條龍,和使一個小男孩子消失找不到等奇妙的節目,使孩子們非常高興。
得汶感到渾身發冷,傑克森·穆爾,穿著如一個小丑。他想像不出一個使孩子們高興的和藹的傑克森的形象,得汶知道什麼樣的一個小丑,他敢打賭小孩更多是害怕而不是高興的。無需那聲音提示,他就知道傑克森的“龍”不是什麼技巧,而且得汶無法不懷疑發生在小男孩身上“似乎”的消失是否是真的是製造出來的。
把剪報往書中放時,他又偶然在書頁中發現另一條訊息,上面有大字標題:
艾米麗·穆爾夫人之死
魔鬼巖
日期是1965年11月1日,上面寫著:
警察正在調查目擊者有關艾米麗·穆爾夫人,烏鴉絕壁的傑克森·穆爾的二十二歲的妻子,昨晚在魔鬼巖從懸崖掉下的情況。她的丈夫和穆爾家的管家傑恩·米克爾·曼泰基都告訴調查員,在昨天的暴風雨中他們尾隨著穆爾夫人來到莊園中的高地。在午夜明明白白地看見狂亂和神志不清的穆爾夫人從岩石上掉了下去。雖然她的屍體沒有找到,但她肯定是死了。
穆爾夫人過的還是以前艾米麗的日子。她和她的丈夫在四年前結的婚,不久前穆爾先生才從歐洲回來。他們至今還沒有孩子。
得汶注視著剪報。傑恩·米克爾·曼泰基一定是羅夫的父親,但是其他的事實卻引起得汶更多興趣。艾米麗在萬聖節前夕自殺了,他想萬聖節離今天不很遠。剪報在他的手中顫抖著,幾乎掉下來,“他們沒有孩子,”得汶大聲地讀著。
但是那聲音告訴他的不是這樣,傑克森確實有一個孩子。
克拉麗莎?他看見白衣女子的那個石頭上刻的名字?
究竟是誰,有權利繼承這棟房子。
但是“克拉麗莎”這個名字沒有在書架上的任何一本書中出現過。
得汶一本挨一本地找,大多數都是釣魚或捕鯨或有關新英格蘭海岸的普通書。有的書中有一些帶有烏鴉的舊照片,其中一個是烏鴉絕壁的黑白照片,在那上面他看到,有很多的烏鴉安閒地棲息在欄杆頂和那怪獸狀滴水嘴上。他又一次想:這些烏鴉都去哪裡了呢?
他正打算結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