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有時也容易機械化,就像我們通常指責醫務人員冷血一樣,但心裡其實沒有什麼惡意,理解就好了。”
杜贊之說:“你們也不容易。”
呂國標說:“你能這樣理解就好。組織通知你到這裡,今天是第二天了,我們也不想這個時間拖得很長,不知你想好沒有,是否有要向組織講清楚的問題?”
杜贊之嘆了口氣,他說:“想是想得不少了,總覺得組織上不會無緣無故地將一個領導叫到這裡來,肯定事出有因,從昨天開始,可以說,我已經對幾十年來所做過的事,所接觸過的人想了一遍,但總想不起什麼時候做過什麼違紀的事,想來想去,也只好錯過從寬的機會,任由組織處理算了。”
呂國標說:“不要急,有些事情不是一天兩天能記起來的,如果一時還記不起來,就慢慢回憶吧,有一部分‘兩規’物件甚至想了半年才記起自己所做過的違紀事件。”
杜贊之心有點涼,如果真是在這裡呆上半年,不發瘋才怪呢,他才來了半天一夜,已經受不了了。
呂國標說:“張主任談話的方式方法有時是不夠注意,你提的意見有些是值得我們注意的,能改進的我們也將盡量改進,但有些東西,其實你我都清楚,我們畢竟不能跟先進的法治國家比,這又得杜書記你理解了。”
“我還是這句話,如果組織認為我真有問題了,我任由組織處理,如果要我自己說,我真是想不起有什麼問題該向組織交代。”杜贊之說。
許可始終坐在寫字檯前認真做記錄。杜贊之想,許可也許僅僅是個記錄員,他為什麼被“兩規”許可也不一定知道。看來,從現在開始,就由呂國標問他話了,杜贊之怕的就是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他得跟這傢伙較量一番了。他想,在官場上我不是個普通的戰士,在被“兩規”這個特殊的戰場上,我也不會太差,在此之前趙堅和張東明在他嘴裡就什麼東西都沒有得到。
‘先請你談談石梓的情況吧。“呂國標說。
杜贊之不知道呂國標要他談石梓哪方面的情況,一下子不好開口。
“石梓你比較瞭解吧?”呂國標問。
“以前還算了解。”杜贊之說,“但他當了常務副市長就瞭解不多了。”
“石梓品德怎樣,工作能力如何?”呂國標問。
“總體上是不錯的。”杜贊之說。
“石梓失蹤,你怎麼看!”
杜贊之好久沒有說話,他要想一想了,石梓失蹤跟他被“兩規”有什麼聯絡嗎?他感到呂國標目光在望著自己,身上很不自在。“那天,市裡召開會議通報情況,其中一個內容就是通報石梓失蹤的情況,按照公安方面的說法,石梓是槍殺了公安幹警後逃跑的。”杜贊之說。
“你相信他真的槍殺了幹警嗎?”呂國標問。
“他殺沒殺人跟我相信不相信沒有什麼關係,那是他自己的事,那是公安的事。”杜贊之說。
呂國標說:“我可不這樣認為,如果你不是市委書記,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但你是市委書記,常務副市長是你的部下,公安局是你管理的一個部門。如果你對這件事有不同看法,你有責任讓公安進一步調查清楚。”
杜贊之說:“其實這事一直都在調查。”
呂國標說:“公安局長董為被殺,曾有人向你提醒過,這不是孤立事件,但你作為市委書記,認真對待了嗎?”
“是曾經有人向我提過,但這種事我始終認為最後還得尊重職能部門的意見。”杜贊之覺得他認真對待了,當時他就到了現場,該講的話他講了,該佈置的事他也佈置了。
“兇手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殺董為?”呂國標又問。
杜贊之說:“據公安部門偵破得出的結論,是一起搶劫案,如果要了解比較準確的情況,你們最好還是去問公安局。”
“你認為公安局的結論可信嗎?”呂國標說。
“可信不可信那也是職能部門權威部門的意見。”杜贊之有點不高興了,“我當市委書記不可能自己去破案吧?”
“可是,當受害者家屬對結論有意見時,當有關人員甚至領導幹部提醒你要認真對待這件事時,你做了些什麼工作,作為市委書記你有沒有責任責成職能部門重新調查!”呂國標說。
“我聽到對結論有不同意見是最近的事,我本來計劃通知有關人員開個會,要求公安部門對這個案子重新研究,但就在這時,你們把我叫來這裡了。”杜贊之說。
“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董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