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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弘達先生者,恢廓其度,寂寥疏闊,方而不制,廉而不割,超世獨步,懷玉被褐,交不苟合……見素抱樸,內不愧心,外不負俗……
以上對弘達先生的描述,無疑是嵇康的自我表白。他“義不負心”、“剛腸疾惡,輕肆直言,遇事便發”的性格,畢竟不能見容於當世,而死在司馬氏及其依附者的屠刀之下了。
嵇康的著作流傳下來的有魯迅輯校的《嵇康集》、戴明揚的《嵇康集校注》。魯迅對嵇康的著作用力甚勤,對嵇康的人品評價甚高。戴明揚的《校注》,在校正文字、收集舊聞方面,多有創穫,是研究嵇康的較為完備的著作。
(2)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政治思想
名教與自然的關係,是魏晉思想界經常研討的問題之一,也是嵇康政治思想的核心。前已言及,何晏、王弼援道入儒,把道家的“自然”與儒家的“名教”相結合,認為名教出於自然。由於何晏、王弼代表了當權派的利益,所以他們主張君主無為,大臣掌權。曹爽、何晏等被殺以後,嵇康所面臨的政治環境已經不同於往日,這時的情況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身為曹氏之婿的嵇康,因年少官微,沒有像魏親戚大臣何晏、夏侯玄那樣相繼被殺。但剛直任性的嵇康畢竟不曾向司馬氏投降,他對司馬氏所宣揚的禪讓和禮教等名堂一概嗤之以鼻,給以相應的揭露和抗爭。
儒家名教和忠、孝、節、義等封建道德,自兩漢以來即是統治者束縛下民、維護封建統治的得力工具,司馬氏以臣下而覬覦君位,自然無法利用忠節作為欺騙口號。因此,司馬氏倡導的名教特別突出一個“孝”字。他們每逢廢君弒主,都把不孝的大帽子扣到被害者頭上。嵇康對此深惡痛絕,他強調了“名教”和“自然”的對立,主張取締假禮法,“越名教而任自然”。他說:“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繫於所欲,故能審貴賤而通物情”。他認為六經與禮法都是統治者用以束縛人性的工具,只有恢復人的本性,才能符合自然的規律,社會上所以存在虛詐和爭奪,是在上者假造所謂仁義道德的結果。他說:
及至人不存,大道陵遲,乃始作文墨,以傳其意。區別群物,使有類族,造立仁義,以嬰其心。制其名分,以檢其外,勸學講文,以神其教;故六經紛錯,百家繁熾,開榮利之塗,故奔騖而不覺。
嵇康把社會上出現貴賤等級和追逐榮利的現象,歸之於至人不存和大道衰微的結果,顯然是不符合社會發展的規律的。但他對統治者製造仁義、等級、崇經等以束縛下民的手腳,予以無情的揭露和批駁,是具有積極意義的。他說:
君位益侈,臣路生心,竭智謀國,不吝灰沉。賞罰雖存,莫勸莫禁。若乃驕盈肆志,阻兵擅權,矜威縱虐,禍蒙丘山。刑本懲暴,今以脅賢。昔為天下,今為一身。
以上的話顯然是針對司馬氏而說的。他的筆鋒辛辣,愛憎鮮明。這是對竊國弄權者的口誅筆伐。司馬氏一貫標榜六經和禮教,也不過是為了掩蓋篡權而披上的一層面紗。一個擁兵擅權謀人國家者,還談什麼“名教”呢?因此,嵇康對於司馬氏所謂的“名教”,自然就不屑一顧了。嵇康不僅主張摒棄“名教”,而且還希望建設如同原始時代那樣無偽無爭的社會。他說:
鴻荒之世,大樸未虧,君無文於上,民無競於下,物全理順,莫不自得。飽則安寢,飢則求食,怡然鼓腹,不知為至德之世也。若此,則安知仁義之端,禮律之文?
嵇康所以如此稱讚愚昧的原始社會,不能簡單地理解為他真的想開歷史倒車,而只是不滿於現實,借古諷今罷了。
(3)嵇康的唯物主義自然觀
嵇康哲學思想的基礎是他的唯物主義自然觀,這是從王充那裡繼承過來的。王充說:“天地含氣之自然也”;“天地合氣,萬物自生”。嵇康也認為世界的本源是“元氣”。他說:
元氣陶鑠,眾生稟焉。
浩浩太素,陽曜陰凝,二儀陶化,人倫肇興 。
天地合德,萬物資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
關於天地萬物的形成問題,一直是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鬥爭的重要內容之一。正始時期,以何晏、王弼為代表的“貴無”玄學,認為世界萬物來源於精神性的本體“無”,得到了很多人的承認。嵇康的思想雖然也受道家影響,但他所吸收的是道家的天道自然無為部分,至於道家“有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