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淒厲地叫了一聲:「嗚喔——」悲慘地從樹幹上摔了下來。
「我最討厭有人在我洗褲子的時候問東問西!」莫秋神色陰沉地說。
挑水、劈柴、灑掃庭院、擦拭桌椅,莫秋做著所有雜活,日復一日,沒有怨言。
他最愛在整天的事情做完後,坐在後院長廊的欄杆上,吹著春末的風,等一劍回來。
他看到一劍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一直傻笑,而後跟在一劍身後回到房裡,為他解衣,燒水給他沐浴,服侍他就寢。
在經歷過那麼多事後,這已經是他最大的滿足了,即便有時候仍想要更多,但那些慾望貪念都在未破殼之前便讓自己生生扼掉。
他只有這個機會而已,若被一劍發現自己的眞實身份,恐怕一劍便會立即將他掃地出門,再也不許他靠近。莫秋已經知足,如此下去,已經很好了。
這天一劍出門時,莫秋還是老樣子,手裡拿著條布直往大門抹,眼巴巴地看著一劍離去的背影。
一劍走出沒多久,回頭瞥見莫秋可憐兮兮的模樣,突地有些不忍,於是踅了回來。
這孩子臉上幾點麻子,生得樸實,做事勤快而且聽話。他來府裡也好一陣子了,從來沒見他出府過,一劍覺得這孩子挺得他歡心,看著他那睜著大眼的殷切樣子,忍不住便問:「阿旺,想不想跟大當家去堤防看看?」
莫秋差點跳起來,他手裡拿著搌布,有些侷促地看著一劍,不知該作何反應。
一劍見他這模樣,提醒道:「你該先把搌布拿回去放好吧!」
莫秋於是趕忙跑進廳裡將搌布扔了,然而急匆匆跑出來時卻大意被門坎絆到,整個人往地上摔去。一劍及時接住了他,莫秋抬頭看見一劍對著自己笑,魂都飛了,也陪著傻笑起來。
蘭州,北邊接壤高山,有姚河從山上來,加上河水在蘭州處突然轉了個大彎,河泥淤積,汛期常於此處發災。
一劍自幼長於蘭州,對姚河常年氾濫淹沒兩岸民居之事記憶猶新。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