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這人不知多少次肌膚相親,每一回都是叫人心魂盪漾難以自持。他見著一劍扯得大開的褻衣露出結實平滑的胸膛,上頭還綴著兩顆令人想入非非的淺紅茱萸,一劍睡得一臉酣然且毫無防備,令他心底竄升的慾念越來越是熾烈。
莫秋想起那些與他曾經有過的親密,想起進入這人體內那緊窒而火熱的蝕骨滋味,一股顫慄竟就直直往下身衝去,讓他差點就呻吟了出來。
莫秋咬起唇,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他吞了一口口水,感覺實在萬分難熬。一劍突然一個翻身,手竟搭到了他的身上,害得他魂都飛了。
莫夥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想說……反正都脫一件了……一劍也說熱……那不如連褻衣也一起脫下來好了……
讓人仰躺好,白色的衣帶一點一點地解,交錯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揭開,有些削瘦卻是平滑緊緻的肌理在他眼前展現。
他又咽下一大口口水,慢慢把手往下滑,開始要解開那包藏在褻褲底下,令人遐想無限的神秘桃花源。
門外長廊突然響起了有點奇特的腳步聲,魂都被一劍給勾走的莫秋完全沒聽見,他的雙眼只注視著一劍有著蜜般溫潤色澤的胴體。直至那一重一淺的腳步聲來到沒被關上的房門前,莫秋才猛地回過神來往房外看去。
一葉站在門外哼哼兩聲,手往脖子一抹,做了個殺無赦的動作。
莫秋立即縮回手,訕訕遠離床邊,別開視線叫自己不再去看一劍。
第八章
天方矇矇亮起,莫秋輕輕地開啟房門,老舊木門開啟時的咿呀聲響在寧靜的晨間顯得有些剌耳。他不想吵著一劍,於是刻意放緩動作,端著裝有骯髒衣物的木盆,慢慢地往院子後頭那口水井走去。
莫秋蹲了下來,仰起頭便看見了院子裡冒出新芽的枯樹,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吐出,止不住的笑意在他臉上盪漾。
他昨夜和一劍睡在一起,雖然只是睡在小廝偏間,但已經是這麼近。以後無時無刻只要想見到,一劍便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在不可觸及的遠方了。
莫秋從井中打水倒入木盆內,高興得只差沒哼出曲子來。
這時井旁那棵枯樹上冒出了個人影,丁丁一記倒掛金鉤,雙足如同蝠蝠般勾在粗樹枝上頭,說道:「下人的活也能幹得這麼眉開眼笑,門主你不要緊吧?」
莫秋沒有理會他。
「你眞的不打算回鐵劍門了嗎?」丁丁問。
「暫時沒這個打算。」莫秋盯著木盆微微搖晃的水面,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那門內事務怎麼辦?」丁丁不免疑惑。「鐵劍門上下百來人現下都只聽你的,咱和青城派的事也還沒完。」
莫秋不以為意。「總會有人處理。」
他人在這裡,手下沒完的事自有幾名信得過的心腹操控,陸丁丁的姊姊陸明明自從去年親手了結意圖再度顚覆鐵劍門的陸遙之後,已成了他的左右臂膀。他早飛鴿回奉城,讓陸明明自行處理一切。
丁丁還是不太放心,追著莫秋東問西問,莫秋也難得心情好地一一說明白。
鐵劍門的聲勢如今早比過去大上一倍不止,陸譽去了以後他為了能找到銷聲匿跡的一劍,傾盡全力大刀闊斧整頓了鐵劍門一番。
他學著滴水不漏地處理一切,學著行事讓眾人心服口服。對內,他讓陸枸杞將藏劍院交給了陸丁丁,掩劍院則由陸明明所接管;對外,他行俠仗義、濟弱鋤強,心裡惦著一劍最初對他說過的話。
一劍曾說,他想他成為頂天立地的錚錚漢子,有骨氣,忍得痛,能像他一樣去保護任何一個他想保護的人。
他一如一劍當初所望,讓陸莫秋這個名字響徹大江南北。
他想成為一劍想讓他成為的人,而後留在他身邊守著他、護著他,一生一世不離,永遠都在他的身邊。
莫秋和丁丁談了一會兒正事,才想起還有髒衣裳得洗。
丁丁學蝙蝠吊著吊著無聊了,便看起莫秋洗衣來。
莫秋的褻衣褻褲和外頭穿的下人衣衫不同,用的是自己家裡的好料子,鵝黃色絲綢摸來綿密軟滑,穿來涼爽透風。
可就在莫秋拉起褲子過水搓揉時,丁丁忽瞥見他的綢褲胯下有塊十分明顯的汙漬,愣頭愣腦開口問道:「褲子上面那塊白白的是什麼?你吃東西掉在褲子上嗎……」
丁丁話還沒說完,莫秋手中那拿來搗衣的木棒倏地就朝他飛了過去。
丁丁立即被旋轉飛來的木棒狠狠打中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