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處理了臉部嘴角明顯的傷腫,然後回家換了套衣服,吩咐李姐照看好貝兒,便又出了門。
雲達汽車租賃公司距離這邊並不是很遠,開車四十多分鐘便到達。
許靳喬遞給前臺接待一張名片,淡聲道,“我要見你們老闆張誠軍!”
“對不起,老闆不……”他掛過彩的俊臉,陰沉的表情,給人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接待小姐慣例拒絕,但待她看清名片上的名字稱謂時,不由一頓,尷尬的改口道,“許總裁,您請稍等,我先替您問問老闆在不在,好麼?”
許靳喬頷首,整張俊容面無表情。
等了七八分鐘,一個肥胖矮個的男人,從裡面辦公室匆匆走出,老遠望見許靳喬,堆笑著迎了上來,“盛橋集團的許總裁,我是張誠軍,久仰久仰!”
許靳喬伸手回握,道,“張老闆,我們可以談談麼?我有點小事特來請教張老闆。”
“可以,當然可以。”張誠軍連連點頭,並吩咐接待小姐上茶。
會客廳內,許靳喬單刀直入道,“請問張老闆,車牌號為XXXXX的車子,是你的麼?”
“對,是啊,怎麼了?”張誠軍一楞,遂驚訝的問道。
許靳喬眯了眯眸,“這輛房車是你自己在用麼?”
“不是,我自己開的是越野車,房車是用來租賃的,屬於我租賃公司的車子。”張誠軍如實答道。
“那麼,我想知道十二月十一號,這輛房車你公司租給哪一位客人了?這邊有記錄麼?”
“這……”張誠軍面露難色,“許總,客戶資料都是保密的,我恐怕不方便透漏給您,請您見諒。”
許靳喬挑眉,不疾不徐的說道,“張老闆,我之所以查詢十一號租用這輛車的人,只是因為我一個朋友當日和這輛車上坐的人接觸過,而我朋友當天便出了事,所以我想找到這人問問情況,如果張老闆不方便的話,那我只能交由警方出面,向張老闆索要客戶資料。”
“什麼?”張誠軍被嚇了一跳,遂急忙道,“許總,這事可是真的?”
許靳喬冷笑,“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麼?”
“好,您稍等一下。”張誠軍臉色不太好看,但還算鎮定,很快便從電腦中調取了當天的租車記錄,“許總,租車人身份證不是A城本地人,而是一名美國華裔,叫做陸少謙。”
聞聽,許靳喬眉心一跳,重瞳急劇緊縮,“美國華裔?陸少謙?”
“對,只租了一天半車。”
“好的,謝謝張老闆。”
許靳喬起身告辭,回到車上後,他久久陷入沉思。
美國華裔這四個字,令他自然的想到許葉兩家,但陸少謙這個人,他沒有聽說過,不論是許家還是葉家,他對這個名字,都沒有半點印象,顯然並不是兩家企業核心人物身邊的人。
那麼,這個陸少謙,到底是不是許葉兩家派出的呢?
如果是,究竟是許家還是葉家?如果不是,蕭琰怎會認識美國華裔?難道她的同學是移民美國的中國人?
可是也不對,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天蕭琰所說的是高中女同學,而這個陸少謙卻是個男人,並且證件年齡顯示為三十八歲,蕭琰才二十四歲,所以根本不能是她的同學!
但是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租車人與蕭琰實際上面見的人不是同一人,比如她的女同學嫁了一個三十八歲的美國華裔,而陪同妻子來找蕭琰呢?
線索雖然得到了一個,卻依然複雜無解,許靳喬屈指捏上眉心,凝神思索良久,拿出手機,撥了一通越洋電話。
“喂?爺爺在家麼?”
“大少爺啊,老爺在家呢,請您稍等。”
遠在紐約的許宅管家恭謹的說完,許靳喬等待了兩分鐘,便聽到了話筒那端許老爺子惺忪的聲音,“阿喬啊,這麼晚了找爺爺有事麼?爺爺正睡得香呢。”
“哦,抱歉爺爺,我忘記美國現在是夜裡了。我也沒什麼事,就是問問您最近身體怎麼樣?”許靳喬聞聽,眉峰不禁蹙起。
許老爺子笑著道,“爺爺挺好的,上了年紀,身體總會有些小毛病的,沒事兒,你別掛心,倒是你,最近如何?”
“我……不太好。”許靳喬沉了沉聲,手指撫上疼痛的嘴角,他輕扯唇道,“蕭琰要跟我分手離開我,我很痛苦。爺爺,我知道有人在背後操縱蕭琰,她耳根子軟心軟,容易輕信別人,但我不同,別人越想拆散我們,我越不會讓他如意,要想徹底分開我們,除非是……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