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噗嗤!
……
卿姑娘像是找到了樂趣似的,直到用龍淵劍把清怡郡主捅成一個血人,身上根本沒有一處肌膚是好的,灰白的地板上流淌著滿地的鮮血,血腥在屋子裡瀰漫看來。
在場的人顯然是被這一幕給驚到了,特別是卿九,臉色嚇得根本沒有一絲血色。
他見過卿姑娘搞怪的一面,見過她耍賴的一面,見過她賣萌的一面,見過她凌厲的一面,見過她認真的一面,見過她兇殘的一面,但是如此血腥而殘虐的一面,卻讓他大吃一驚。
沒辦法,即便是當初看過卿姑娘一人獨戰兩隻野狼的場景,但是那太遙遠了,再加上平日裡卿姑娘面對他們親近的人的時候總是眉眼彎彎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所以很容易讓人忘記了當初的那一幕。
但是此時,看到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的卿姑娘,卿九忽然好懷念那個那板凳砸人的阿寧姐姐。
嚶嚶嚶因為卿姑娘現在這個狀態根本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樣子好咩?
給卿九的感覺就是他要是敢湊上去的話絕對會被卿姑娘捅一刀子的。
不過卿九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顧及他們在場,卿姑娘確實是會選擇用板凳的,至於會不會把清怡郡主砸得腦漿都噴出來,那麼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無憂……”卿四郎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看向卿姑娘。
她就這麼蹲在清怡郡主的面前,清怡郡主流出來的鮮血滿地都是,甚至將卿姑娘的鞋子和衣襬都沾上了,可是卿姑娘就像是無所謂一樣,面對清怡郡主苦苦哀求的目光,她用看待螻蟻一般的眼神俯視著她,微微偏頭露出一個輕慢而不屑的笑容。
聽到卿四郎的聲音,卿姑娘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染上幾分真切,但是卿四郎卻彷彿能夠看到她身後湧動起一股讓人忽視的烏雲,黑暗的氣息太過濃重,彷彿是一塊化不開的墨一般。
和平日裡那個愛抽風愛耍賴的卿姑娘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卿四郎第一次發現,他並未真的真切地瞭解過他的女兒。
在內室裡哄睡了壯壯和綿綿之後,言昭華將兩個小糰子交給了墨柳和墨笙兩人,隨即從內室走了出來。
對於那滿地的猩紅和血腥彷彿視若無睹一般,他信步走向卿姑娘,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許是因為蹲得太久了,所以剛起來的時候卿姑娘腳下一個踉蹌,卻被言昭華擁入了懷中。
已經奄奄一息的清怡郡主看到言昭華的時候眼裡迸射出驚人的亮光,她渴求地看向言昭華,希望他看在定親王和恭親王兩人是兄弟,他們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堂兄妹的份上給她痛快地死去。
現在的清怡郡主已經生不出一絲活下去的念頭了,即便是她不能夠動,不能夠開口,她也知道卿姑娘已經毀了她的臉,她身上甚至沒有一處是好的,這樣的話,她還活著做什麼?
要是讓她拖著這個殘破的身軀繼續活下去,清怡郡主寧願選擇去死!
言昭華卻對清怡郡主的目光視若無睹,他將卿姑娘摟在懷裡,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龍淵劍,交到了一旁蕭大的手中,然後扶著卿姑娘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墨荷,去打一盆清水來。”
言昭華的聲音有些低沉,和平時的他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區別,讓原本害怕言昭華看到卿姑娘如此殘忍一面會心生芥蒂的卿君闌等人表情微微一囧。
果然是史上最兇殘夫妻嗎?
處事風格果然異於常人!
墨荷已經完全被卿姑娘所露的一手徹底重新整理的對她的看法,以前她覺得世子妃就是比一般姑娘要兇殘一點,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敢隨便拿起板凳就往人腦袋上砸去的,可是見過這一幕之後她才發現——
砸板凳算個蛋啊!?
捅窟窿才算真絕色好咩!?
濃重的血腥味已經完全充斥了她的神經,她覺得要是再繼續待下去的話,她怕自己會被世子妃刺激到也魔怔了。
所以聽到言昭華的話,墨荷連忙跑出去打清水,等墨荷再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了。
言昭華像是往常一般,將卿姑娘的手放進清水裡輕輕地搓洗了一邊,然後拿起乾淨的帕子開始擦拭卿姑娘的手,直到把卿姑娘的手都擦乾淨之後,言昭華才放下帕子。
言昭華的神色淡然,目光卻愈發的冰冷黑暗:“趁她還活著,讓郎五把她身上的皮給我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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