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冷得手腳都僵硬了,彷彿像是許久沒用的門栓一般,動一下便發出咔咔的聲音。
吃下它!
吃下它!
清怡郡主眼裡迸射出無限的光芒,那是一種對活下去的渴望,心裡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吃下去,她就可以擺脫這樣的痛苦了。
可是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警告她,不要吃,吃下去,等到她的就是另一番無休止的折磨了。
卿姑娘手中的那顆解藥就像是散發出誘人氣味的紅蘋果一樣,而卿姑娘就像是拿著紅蘋果的巫婆,她的笑容引誘著她吃下去,可是眼神卻散發著死神冰冷的殺意。
吃?
還是不吃?
清怡郡主看著卿姑娘手中的解藥,彷彿是中了毒癮一般,她根本無法抗拒,快速地伸手拿走卿姑娘手中的解藥就往自己的嘴裡塞去,幾乎不用動嘴直接就吞了下去。
太蠢了!
蕭大對清怡郡主的智商簡直就是不忍直視了,明知道就算吃下解藥也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了,而且一看夫人的樣子就知道這貨要朝變態那條路進化了,竟然還敢吃下解藥?
難道她以為夫人會這麼輕而易舉就收手嗎?不知道什麼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
別看夫人平日裡對付人的手段那麼溫柔,一旦發起狂來,那可不僅僅只是砸板凳那麼簡單了,而且就算是砸板凳,也能把你砸得死去活來,半死不活,生不如死的!
清怡郡主現在是活下來,到時候只怕想死也難了!
第三種毒性來得緩慢卻走得迅猛,幾乎片刻的時間,清怡郡主就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寒氣漸漸消失,而手腳也慢慢地恢復了靈活和正常,這當她徹底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卿姑娘卻驀地點了她的穴。
清怡郡主瞪大了眼睛看著卿姑娘:“你想做什麼?”
太蠢了!
卿君闌他們幾個都覺得太不忍直視了,話說清怡郡主這麼蠢的傢伙竟然能夠在廚房裡下毒,這件事是得多不科學啊?
卿君闌他們莫名地有一種自己的智商好像被一隻豬踐踏過的錯覺!
卿姑娘沒有理會清怡郡主的問話,而是直接對墨荷道:“墨荷,去把我的龍淵劍拿來。”
自從卿姑娘懷孕之後,已經沒有把龍淵劍帶在身上了。
墨荷連忙去拿,很快就跑了回來,交到卿姑娘的手上。
卿姑娘握著手裡的龍淵劍,此時它還是匕首的形態,可即便如此,靠得那麼近,清怡郡主依舊能夠感受到它迎面撲來的陰冷之氣。
“怕了嗎?”卿姑娘對上清怡郡主那驚恐的眼神,含笑問道,“當你接二連三下毒的時候就應該猜到,你會有這樣的下場。”
“不!”
清怡郡主聽到卿姑娘的話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否認道,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液,“我只下了一次毒,真的,卿靖寧,你要相信我。”
“那又如何?”卿姑娘忽然嗤笑一聲,道,“你覺得你下一次毒,就毒不死人了嗎?”
卿姑娘見清怡郡主愣了一下,神色既嘲諷又不屑道,“你打哪兒來的錯覺?”
不等清怡郡主開口,卿姑娘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清怡郡主下毒已經是事實,卿姑娘並不會因為她下一次或者下兩次或者下三次而對她有所寬恕。
清怡郡主又驚又恐地看著卿姑娘,後者超她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鋒利冰冷的刀刃貼近清怡郡主的臉頰,輕輕一劃,平滑的肌膚裂開了一個口子,先是靜止,緊接著鮮血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
“唔唔唔……”
清怡郡主不斷地發出聲音,可是下巴被卸掉之後,即便是發出聲音,也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什麼,不過現在她要說什麼對卿姑娘他們來說並不重要,無非就是求饒罷了。
一刀!
一刀!
又一刀!
卿姑娘像是在精雕細琢一個完美的工藝品一般,目光認真而冰冷,手中的龍淵劍吸收了鮮血之後變得愈發的興奮,隱隱有錚鳴聲。
清怡郡主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被卿姑娘點穴之後,她動也不能動,被卸掉下巴之後,她甚至連求饒也不能,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卿姑娘用龍淵劍在她身上劃口子。
卿姑娘握著龍淵劍,輕輕往下一捅,直接在清怡郡主的手腕上捅出了一個血窟窿,輕輕一拔,彷彿能夠聽到刀刃從血肉裡抽出來的聲音。
清怡郡主的臉色一白,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