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人豈非總是最不容易受到傷害,因為他們懂得先去傷害別人。
王小波悠長地嘆了聲,這種憐憫已讓他的心有些軟了。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王小波的神色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此刻,蕭鬱飛的身體已又開始移動了,他向著王小波站立的方向猛衝了過來!
蕭鬱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如同發瘋一般向著王小波這邊衝過來。他也曾經是學校籃球隊的隊員,體格無疑要比普通人強健許多,即使是王小波也無法抵擋得住他如此猛烈的衝擊。
王小波略略一側身,閃到了蕭鬱飛的身邊。如同上次在宋湯臣家的情形一樣,只要蕭鬱飛從他的面前掠過,自然能夠重施故技,將他擊倒。
可是這一次王小波卻失算了,蕭鬱飛並沒有筆直衝向門口,他的身體突然一個疾停、變向,就在王小波稍稍停頓的時候,他已到了杜靜言的面前。
這時蕭鬱飛的手中已多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他一把將杜靜言攬入懷中,另一隻手上的刀尖已抵在住了杜靜言的咽喉。
他望著王小波驚詫的目光,陰沉沉地笑了起來,緩緩地說:“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放過她,否則的話,便又會多了一個人為我陪葬了。”
杜靜言被蕭鬱飛緊緊摟在懷裡,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裡湧了上來。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熟悉,如此溫暖,每當蕭鬱飛將她緊緊擁抱住的時候,她都會覺得很安全,很塌實。
然而在生死一線的時刻,杜靜言的心裡竟出現了相同的感覺。她微微側仰起頭,望著蕭鬱飛那張俊朗的臉,還是同樣的一張臉,還是同樣的懷抱,然而情況卻為何竟會有如此大的差異?
杜靜言突然有了一種想要痛哭的念頭,另一個蕭鬱飛做錯了什麼,卻要陪著這個瘋子住一輩子的精神病院,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