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接過了小張的毛巾,胡亂的擦了一把,就向小霞嫂子指的那個房間去了。
小張本是追在我屁股後面的,被小霞嫂子一拉,才把她追進來的慾望給拽了回去。
急匆匆的來到房間門口,輕輕的推開門,探身進去,見房間裡的光線極暗,幾條床單搭在窗戶上,掩蓋從外面反射進來的光線。惟餘門子裡倒進來的光照在床上。
郝燕捲曲著身子,向了裡面臥著。一床碎花的被子搭在她身上,顯得煞是單薄。
我又輕輕的把門掩上,屋子裡的光線更加的弱了,宛如黎明間的那一刻,朦朦朧朧的。
我拽了拽床邊的椅子,坐在了她的身邊。看著她那娟秀的長髮,散落在紅花的枕巾上,心裡一陣的憐惜。我伸手輕輕的縷了一下她的秀髮。這點的微動,把睡的並不瓷實的郝燕給驚的轉過來了身子,但依舊是睡著。
她明顯的瘦了,眼窩深深的懸了下去,惟顯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眼部脈搏的跳動而輕微的小動。小嘴緊緊的閉著,彷彿在仇恨著什麼似的。
她這一翻身,把被子撩開了,露出了穿緊身秋褲的細細的長腿。我趕緊的起身,拽那壓在她身下的被子,想給她再搭回去。
這一拽,徹底的把郝燕拽醒了。她眨巴了兩下眼睛,輕輕的說道:“你出來了?”聲音很柔,但卻沒什麼感情攙和在裡面。
我被她的聲音驚的差點忘了把拽出來的被子給她蓋上。回頭看了她一眼,歉意的說道:“把你弄醒了。”
郝燕躺正了身子道:“對不起。”
我呵呵的一笑道:“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到處都麻煩你,讓你也跟著我受罪。你身體覺得怎麼樣啊?我聽他們說你一直都沒怎麼吃東西,這怎麼行啊。把你餓壞了,我心裡不落忍啊。”
郝燕依舊是淡淡的說道:“我沒什麼,你能出來就好,要不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我心裡油然一動,難道是她把我賣了?不可能。要是她賣我,就不會這樣了。我笑道:“呵呵,我這不沒事兒嗎,別說話了,再睡會兒。我給你唱個催眠曲吧。”說著,我把她的被子向上提了提,掩住她的胸脯唱道:“小豬吃的飽飽,閉著眼睛睡覺,大耳朵在閃閃,小尾巴在搖,呼嚕,呼嚕睡著了。”
郝燕嘴角里微微的帶了笑容道:“你才是小豬呢。好了,你去忙吧,我睡醒了再給你打電話。”
看看手機,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點了點頭道:“行,你睡吧,晚上我過來叫你吃飯。”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郝燕的眼球追著我的身影,那眼神裡竟然又掉起了惆悵。
我身子站在門外面,拽著門子,探頭進屋笑道:“我走了。”
郝燕對我嫣然一笑,算做是回應。
辭了小霞嫂子和小張,向樓下的辦公室裡走去。在樓道里就能聽到屋子裡的喧譁,呵呵大笑的,走動的,細聲說話的。我拽門進去,林伯正剛從廁所裡出來,見我,先一怔,接著喜道:“丁哥,你可過來了,大家都等著你呢。”
我現在已經對林伯正有了看法,但面子上又不好表露出來,所以也隨他笑道:“這一段時間辛苦你拉。走吧,跟大家見個面。梁浩天呢?”
林伯正趕緊的對著裡面喊道:“梁經理,丁總找你。”
他的這一嗓子,把各個辦公室裡的人都嚷了出來,各種聲音也馬上消沉了下去,只見大家都帶著笑臉,向我這裡望著。
梁浩天從一個側間裡出來,笑道:“丁總,你可回來了,大家都盼著你呢。”
我笑著握了握他的手,向前面走了走,站在了中央的位置,大聲的道:“這一段時間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兒,使得咱們的銷售情況不太樂觀,也影響了大家的收入,責任在我。我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說著衝著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
人群中一片得騷動。
我站直了身子接著說道:“承蒙大家不棄,在我不在的時候,還能維持著這裡的日常運轉。感激不盡。”說著雙手抱拳,對著大家作了一圈揖。等大家安靜了之後我接著說道:“也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現在一切的障礙都掃平了,剩下的就看我們怎麼做了,大家有信心嗎。”
林伯正帶頭的鼓掌喊道:“有信心。”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大家先忙吧。”說著,我回到了我那間臥室兼辦公室裡。梁浩天,林伯正,房東姐姐隨著我湧了進來。
房東姐姐和我最不見外,進門就問道:“小弟,你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