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碧茹只是哭泣著,對這裡發生的事情沒有一絲的反應。趙紅偉當然就更不可能關注這裡的了。
“放開我~~~~~~鬆手~~~~~~~。”曹秘書掙扎著。
這裡的響動已經把各個屋子裡的精英們驚了出來,膽小的憑了門框,立在自己屋子的門口。膽大的已經湊到了趙紅偉的辦公室門口,耳朵緊緊的貼著門子,只怕漏掉了一句臺詞。
我拽開門子,差點沒把這些長耳朵的職員帶到門裡面來。他們臉色甚是尷尬。齊齊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曹秘書執拗著身子喊道:“放開我,你個臭流氓。”
職員們見我們出來,瞬時間都消失了。
我把曹秘書猛的一拽,拽出了辦公室,隨手關上了門。這個時候,曹秘書趁我不注意,衝著我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只疼的我“哎呀”一聲。猛的一拽,把手拽了過來,看到手背上已印了一圈深深的牙印。鮮血順著牙印慢慢的淌了出來。
曹秘書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臉上,隱藏了她大部分的臉,惟餘嘴唇鼻子還明朗著。她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這才露出了她的眼睛。她的眼光銳利的盯著我,泛出了痛快解恨的光芒;閉了嘴,用鼻子急促的喘息著;嘴唇上還帶著鮮血,刻畫的這張臉煞是猙獰。
我用手掌使勁的捂住傷口,一種灼熱刺疼的感覺馬上傳遞給了大腦。使得我惱怒異常,但又無可奈何。只好淡淡的說道:“你想幹什麼呀?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啊?很好玩是不是?”
曹秘書輕蔑的說道:“沒看出來啊,你到是一條好狗。”
我記得趙紅偉跟我說過她的秘書貪墨了500萬,這個秘書大概就是說她吧。我也隨著冷笑道:“你覺得你是什麼好鳥嗎?500萬,你就是出去賣,賣到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這500萬啊?”
曹秘書眉頭微微的皺起,等了片刻才說道:“你媽才賣呢。”
看來我猜的沒錯,笑了笑道:“走吧,找個地方咱聊聊。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而我跟趙紅偉也就是生意上的來往,算不得朋友,今天這樣對你,也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為之的。希望你能原諒。我不知道你看出來了沒有,今天我是在幫你呢。你以為這個事情就可以讓那個婆娘把趙紅偉整治了啊?簡直是幼稚。你想想啊,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了,就算沒感情,也有親情在吧。最不濟,趙紅偉認了,跟你有染,那又能怎麼樣?你看這架勢了沒有,幾句好話就把那娘們說得沒了主意。你鬧,能鬧出個什麼來啊?最多把你自己的名聲搞臭了,以後你還打算在北京混嗎?”
曹秘書冷笑道:“你還是個好人啊?沒看出來。”
我現在依舊是在焦急著,畢竟還在趙紅偉的門口,讓龔碧茹出門再見了我們,還得惹來羅嗦。所以我盡力的安撫著曹秘書,想拉她換個地方。
我笑了笑說道:“信不信由你吧。怎麼著,還打算在這裡待著啊?”
曹秘書冷笑一聲,向走廊深處走去。我站在門口,鬆開捂在手背上的左手,使勁的甩了兩下,向著她的背影,鄙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兩人,沒一個是好鳥。女人的名字叫弱者。誰要真相信了這句屁話,一準落不的囫圇屍首。
穿過灰塵撲面的大廳,站在大廈的門前的臺階下面,我回首仰望了一下趙紅偉的辦公室,影影綽綽的,不得一點的人影。想起自己的表現,無奈的搖頭苦笑。如果走在樓下,誰會想到這雄偉的外表裡竟然會窩藏如此齷齪的勾當。
天灰濛濛的,鉛雲壓頂,似乎要掩蓋一切的光明。在這灰色的下面,風竟然比往常暖和了許多。隨著風飄蕩下的一粒雪花,輕輕的粘在我的臉頰,如戀人唇般的親密,如母親呵護自己襁褓中孩子一樣的輕柔。我揮手輕輕的抹了一把已經化做水珠的雪花,又見到了手背上的牙印。暗罵一句,伸手攔了輛車,向二哥那裡去了。我最應該謝的就是二哥了,他本也是個勢利的人,但對我的時候,還是帶了那麼一份情分在裡面的,這就很難能可貴了。
坐在出租上,點了根菸,出神的望著窗外已經紛紛揚揚起來的雪花,心裡竟然有了一種親切感。就如自己躲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幽閉了與外界的聯絡似的。我只是覺得自己累,想找一個自己的空間來好好的逃避一下這個世俗。
菸灰在我不知覺間脫落了,撒在我褲子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化纖燃燒帶來的刺鼻氣味。我這才警覺的四處踅摸,見褲子上已經被脫落下來的菸頭燙了一個大洞,緊著揮手拍打。這一動,又帶著了手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