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走向前,他們見我到,自動的閃開了一道縫隙,只見霍老爺子坐在病床旁邊牽著那躺著的人之手,正流淚呢。
我往前兩步,呆住了。老光棍躺在病床上,臉色呈現出死灰色,嘴上罩了氧氣罩,正努力的呼吸著。我呆在那兒,目不轉晴的望著床道:“這……這是怎麼了?”
房間裡依舊是如死一般的安靜。沒人回答我的問話。
我歇斯底里的喊道:“這是怎麼了……”說著撲了過去,搖著奄奄一息的老光棍。
他慢慢的睜開眼晴,見是我,刻板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嘴輕輕的動了兩下,想說什麼,但氧氣罩遮著,出不來聲。
二哥上前,把氧氣罩挪開。我終於聽到了老光棍那微弱的聲音:“小然,你出來了。”
我含著淚哽咽的道:“嗯。”
老光棍又急促的喘息了兩下,臉似乎有了點光彩,說話的聲音也大了,道:“你給我的錢,我都存了,存摺在床頭的抽屜裡,家裡的棗樹該刮皮了,我不能幫你照顧。還有你那房子,要是不如意,可以回家住。只是我不知道你回不回去,沒填傢俱。你們家就你一個獨苗,你也不小了,早點要個孩子……”說著呼吸愈加的急促起來,臉上的光彩慢慢的褪去,腦袋歪到了一邊。
喪事辦的很隆重,是回鄉裡辦的。我以子之禮,披麻帶孝把他送走了。我在回北京之前看了看坡上的棗樹和家裡的新房,物事幽幽,人卻非舊,無盡的傷痛侵襲心間,惟願避世。
我躲在自己房間裡,誰也不見,盡情的糟蹋身體,酒入愁腸,愁卻更愁。我覺得我孤單,這世界上再不會有牽掛我的人……
不知是何日,我酗酒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泣不能止聲。門悄